宋曼想,她二十一歲就嫁給了傅生言。

沒有戀愛過,也沒有被男人真正追求過。

她甚至都不知道,一個男人對女人好,會有多好?

也不知道,一個女人要拒絕那些好,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更有效?

“我是不明白,我也不知道追一個女人要追多久。”

傅生言冷笑,“三十天太短,三個月夠不夠?有些女人,就算三年,十三年,又怎樣?呵,你要是嚐嚐被追的滋味,有的是人比我更會!”

說完,他提上外套,摔門而出。

傅生言沒有說假話,這一生,他沒有成功追求到過任何一個女人。

確切說,也就只有那一個女人。

經歷過了那些真實的無助,所以他才會覺得,女人其實根本不是用來追的。

像小包子這樣,又乖又軟又聽話,才是他最想要的。

傅生言坐在車裡,煩躁想抽菸。

手機響了,他看也沒看就接聽。

“哥!哥,你過來撈我一下,我在局子裡!”

於展翔的聲音。

“你他媽又惹什麼事了!”

傅生言本就一肚子火,這會兒正愁沒地方撒。

“不是,我……我跟人打了兩下,要拘留一晚上,你……你過來一下唄……”

於展翔委屈兮兮。

“我讓你看著點宋曼!下班你不送她走,自己瞎跑什麼?跑去跟人打架?活該你關一晚上!”

傅生言狠狠摔下手機。

這個不靠譜的臭小子,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幫他盯著點?

一個包子,吃什麼披薩?外面野食兒都餵飽了,回家說兩句都說不得!

傅生言氣得肝炸,剛想開車走,突然手機又響了。

他以為又是於展翔:“你有完沒完了!”

“阿言,是我。”

電話那段的聲音柔柔弱弱。

傅生言怔了一下,啞在喉嚨裡的後半截話,硬生生被吞了進去。

“嗯,你……什麼事?”

“沒事,你不回我訊息。我以為……聽說你剛離婚,是不是心情不好?”

傅生言頓了頓:“沒有,忙而已。”

“我以為,這麼多年了,阿言變成了傅總,就不用再像以前那麼辛苦了。”

傅生言深吸一口氣,轉了轉口吻:“你怎麼會來申市?演出麼?”

“呵,我早就不跳舞了。”

女人的聲音柔柔淺淺的,裹著一絲物是人非後的無奈與悵惘,“我們,要不要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