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言坐在茶室裡,手裡拿著幾份報告。

傅心影在他對面,悠然品著茶。

幾分鐘後,見他手裡的動作微微舒開了幾分,傅心影才轉頭過來:“什麼想法?”

“我能見一見你那位朋友麼?”

傅生言說。

傅心影舒了口氣:“行,我約一下。”

說著,她當場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江總,是我。”

傅生言拄著單側腮,轉頭望向窗外。

他想:其實蘇雲岸在年初就已經動過要賣爭天集團的心思了。在傅葉白涉足進入之前,也不是沒有人有過意向。

年夏投資的江逐年,號稱投資界的第一絞肉機。

什麼行業都敢碰,什麼爛攤子都敢接。

七個億的全套新裝置生產線,白給一樣。加上爭天這些年自有資源和資質加持,江逐年這種天性佔便宜的老狐狸,沒可能不插一腳進來。

可是在最後的關頭,他沒能願意推進這口“肥肉”,各種因由,誰能撬開狐狸的嘴?

不過很巧的事,江逐年與傅心影有多年交情。

旁人問不出的一些原因,或可從中取出一道。

傅生言想。

不知己彼之下,換跳路去想。

江逐年避開的原因,或許就是傅葉白的真正動機。

今天陽光真好,茶桌上的茶點是日式的和果子。

其中有一隻玉兔的造型,圓圓滾滾,跟宋曼……真像。

嗯……

幾分鐘後,傅心影掛了電話,對傅生言做了個OK的手勢。

後者明顯不知道走神到哪裡去了,傅心影咳嗽兩聲:“想什麼呢?”

傅生言吞了下喉結,把目光從小白兔上移開。

“沒什麼,怎麼說?”

“今天下午,南城火烈鳥有個趴,江總朋友正好作東。”

“不能換個安靜點的地方?”

傅生言皺眉。

“你想問真話,就要在對方最舒適的環境下。”

傅心影微微一笑:“何況,江總就是這個風格。”

傅生言厭棄地皺了下眉,“你說實話,他睡你沒?”

傅心影差點噴了一口茶:“我是你姑,你好歹放尊重點。”

傅生言攤了下手:“你這麼多年都不結婚,我以為你心裡的藍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