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垂了垂長睫毛。

傅葉白:“跟傅生言沒關係。”

“可是……”

“跟你就更沒關係。”

傅葉白看了她一眼。

宋曼紅了下臉,目光一時難以從傅葉白受傷的手指上移開。

“葉總,那您彈鋼琴的話,是不是會有影……”

“我又不是鋼琴家,靠這個吃飯?”

傅葉白淡淡道。

“不,不是……我,我口誤。我是想說,您這幾天用電腦是不是會有影響?”

宋曼的臉更紅了。

“你要想替我回郵件,我也沒意見。”

傅葉白說,“只是鑑於你有開會內容外放的前科,我比較擔心你會把我的郵件群發。”

宋曼:“……”

傅葉白的家位於臨江新畔的一座高層公寓。

二十六樓,一百多平的一間平層。

只有三個房間,主臥客臥和書房,面積都不大。

客廳卻非常明敞,四扇巨大的落地玻璃外,是臨江全景。

夜幕闌珊之下,燈火通明,宛若星際。

傅葉白說,房子是租的。

沒別的要求,只是看中了這個江景。

他沒有在申市購置不動產。因為一旦拖了家的殼子,就哪也走不遠。

除非有一天,他覺得這個城市有讓他不想離開的理由。

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狗。

“那。葉總以前來過申市麼?”

宋曼小心翼翼地問。

“你指多久以前?”

傅葉白說。

宋曼深吸一口氣:“就,七八年前?”

“不記得。”

傅葉白從臥室裡走出來,來到宋曼身後,“我母親過世後,我便一個人在世界各地遊學闖蕩。去過很多地方,記不清時間線。”

說完,他將一份嶄新的浴巾和一套乾淨的襯衫遞給宋曼。

“我家裡沒有女人用的東西,你克服一下。浴巾是新的,襯衫洗過燙過。如果你介意是我穿過的,就等一會兒再洗澡。司機幫你去買衣服了。”

現在還不到十點,抓緊點時間的話,還是有商場能買到衣服的。

宋曼紅了紅臉,搖頭:“沒,沒關係,我想洗澡……”

她實在無法忍受自己這個狼狽的樣子,傅生言的外套令她窒息,身上抓破的襯衫更令她羞恥到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