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言的車子停在南島別墅區42號。

確切來說,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宋曼一個晚上。

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從計程車上下來,傅生言推開車門。

宋曼沒辦法避開,更沒可能繞道。

於是,她硬著頭皮走上前。

大白天的,又是在家門口,她想,他雖然狗,但應該也不至於亂來。

“你昨晚沒回來。”

傅生言說。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宋曼嗯了一聲。

她的衣服換了,傅生言看得出來。

昨晚被他抓碎的襯衫的扣子,這會兒七零八落地揣在自己的西裝內袋裡。

原本,他是想跟宋曼道個歉的。還有這些釦子,他也想還給她。

他昨晚去而復返,蹲在防火梯的走廊裡一顆顆撿回來。

可是釦子釘得回衣服,破鏡又能否重圓?

這是傅生言坐在車上抽了一晚上的煙,想了一晚上的難題。

而宋曼沒有回來,等同於已經給他答案了。

“你……”

“我去淺淺那了。”

宋曼撒了謊。

她只是不想讓傅生言再做任何偏激的事。

她怕他。

昨晚那樣的行為,她心有餘悸。

聞此言,傅生言眸子一眯,心裡沒來由的暢通幾分。

她是去朋友那裡了?

看樣子,衣服也是從朋友那拿來的。

隋淺微好像特別瘦,所以宋曼穿她的衣服很不合適。

看這胸爆的,也不嫌勒得慌。

可是傅生言的竊喜還沒從心走到胃呢,一個電話便打了進來。

是吳媽。

“先生,有一位姓顧的先生上門,自稱葉總的司機。他送來一件西裝外套,說是太太昨晚落在那的。給您送回來了。”

傅生言:“……”

“你還有事麼?”

看著傅生言機械般結束通話電話,一雙眼睛卻始終勾勾盯在自己身上。宋曼身心皆有些不適。

她拽了下小西裝的衣襟,意圖把裡面的緊身T恤遮一遮。

她很不喜歡傅生言這樣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