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下還有哪家商場沒關門,買個包過來。隨便什麼牌子,挑店裡最貴的。”

這個時間點,估計也只有公海上的賭船才有奢飾品店開著了。

傅生言覺得,宋曼難得鬧一次小女人脾氣,完全是能用錢解決的。

宋曼端著茶水出來,正好聽到了傅生言打電話。

她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在看到協議書上依然空白一片的時候,眸子沉了沉。

“你還沒簽?”

宋曼問。

“我為什麼籤?我有說過想離婚?”

傅生言道。

宋曼沒說話,呼吸急促了兩下。

這時,傅生言扯開領帶,站起身。

“我喝多了,明早送你禮物,補上。”

說著,他咳了咳喉嚨,乾渴。

“茶給我。”

宋曼遞過來,手腕一翻。整杯涼茶揚在了傅生言臉上。

“醒了沒?”

宋曼慢吞吞地說。

傅生言頂著一腦袋茶葉渣,冰冷的水簾沿著他的劉海額頭往下滴。

他先驚再惱,提步上前,將宋曼狠搡了一把。

“你瘋了麼!不就是一個紀念日!發什麼神經!”

傅生言抖掉茶葉,袖子抹了兩把臉。

他的宋曼,乖巧聽話沒脾氣。這種潑婦行徑,原不該與她掛上鉤的。

此刻漸漸清晰的視線裡,宋曼小小的個子,站得筆直。

她與自己對峙著,眼裡兩汪淚水輕飄飄的。睫毛一扇,“唰”地淌過白皙又精巧的臉龐。

結婚整三年,傅生言第一次看到宋曼在他面前這樣流眼淚。

“阿言,三年了,你在乎過我的感受麼?”

宋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