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不以為然,“父親不用擔憂,陛下昏君,性格更是喜怒無常,等他平復下來,我第二天再去勸說,不然,現在去寢宮,只會火上澆油,而且,父親是戶部尚書,現在咱們大梁朝國庫空虛,父親是朝中重臣,陛下想要治理天下,就陛下仰仗父親,不然,朝廷根本拿不出銀子平叛賑災。”

賢妃說的沒有錯,張太恆也覺得除非趙煊得了失心瘋了,不然,不敢輕易得罪張家。

寢宮內。

皇后柳雲卿伏在的趙煊肩膀上,抽泣不已,淚流滿面。

趙煊大驚,連忙問道,“卿兒,為何又要哭泣了?是朕方才動作太粗魯,傷著你了?”

自己這位皇后,還真是水做的呢。

動不動就哭泣。

柳雲卿連忙搖頭,“陛下,若要廢后,不要為難,臣妾已有出家的打算,定然不會禍亂後宮的。”

顯然,張太恆胡說八道的話,傷到她了。

趙煊緊緊把她擁在懷中,輕聲安撫道,“卿兒說什麼胡話呢,朕以前是聽信奸臣讒言,冷落了卿兒,現在朕病癒以後,豁然開朗,欽天監的奴才都該死,敢編排朕的皇后,還要張太恆這老狗,竟然闖入朕的寢宮,還如此編排卿兒,朕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柳雲卿聽後,大吃一驚,“陛下,萬萬不可,欽天監官員關乎國運,不可輕易殺戮,尤其是張大人,他不僅是賢妃的父親,還是戶部尚書,是咱們大梁朝的財神爺,陛下,可不能為了臣妾,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趙煊摟著她,“行,朕聽卿兒的,不過,卿兒相信朕不會廢后了吧。”

柳雲卿連忙點頭,“臣妾從未懷疑過陛下。”

趙煊繼續說道,“朕發誓,此生不廢后,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結果,他還沒有說完,就被柳雲卿的香唇覆蓋住了。

一時之間,趙煊拽起被子。

瞬間,寢宮外面又再一次傳來皇后的叫聲音。

宮女太監們,面面相覷,陛下又拿皇后娘娘出氣了。

甚至還有人心痛不已。

“明明是張大人惹怒的陛下,為什麼受苦的又是皇后娘娘啊。”

“多好的皇后娘娘啊,平時從來不打罵奴才,還經常給賞錢,陛下怎麼忍心。”

很快,寢宮內的訊息就透過心腹傳到賢妃的住所。

賢妃聽聞訊息,一臉自得,自己沒有去寢宮觸陛下的黴頭是對的,不然,出氣筒的就是她了。

同樣,並沒有離開賢妃住所的張太恆,聽聞訊息,也感慨道,“陛下果然昏庸無能,柳城大將軍可是掌管著兵權,現在天下大亂,內憂外患,他如此對待皇后,怎能不讓柳家寒心,不讓天下武人寒心,他這是自掘墳墓。”

賢妃望向張太恆,“這不正是父親所希望看到的嗎?到時候,必反柳家,我們張家漁翁得利。”

瞬間,張太恆發出爽朗的笑聲。

深夜,皇宮恢復了平靜,寢宮之中,皇后的叫聲停止了。

這一刻,無人敢進入寢宮之內。

宮女太監們,只能祈禱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自求多福。

柳雲卿宛如泥人一樣,癱在趙煊的身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