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柳雲卿也是看著他中毒,差點身亡,才忍不住提醒,可說完,她就後悔了。

趙煊的脾氣,她太清楚了。

不要看他一時溫柔,發怒起來,宛如禽獸。

去不曾想到,趙煊並沒有動手,而是輕輕摟著她,“謝謝卿兒的關心,朕的身體自己一清二楚,敢給朕下毒,不管是誰,嚴懲不貸,所以,卿兒不用擔憂,朕會處理好的。”

說著,開始撫摸她的臉頰,輕聲說道,“我剛才弄疼你了,是朕唐突了。”

“沒用,都管卿兒沒用,不能讓陛下盡興,要不要讓宣賢妃過來伺寢。”

“胡說八道,朕誰也不要,就要你。”

唰的一下,柳雲卿一臉嬌羞,媚眼如絲。

不過看著一臉疲憊的柳雲卿,趙煊最終不忍心,對方會意,宛如一隻溫順的小貓躺在他的懷中。

趙煊輕撫著對方,卻回憶著賢妃和張家對原身的態度。

剛才柳雲卿提醒的並沒有錯,原身就是中毒而亡的。

而,他的飲食起居,大部分都是賢妃把控,結果,這些年,他身體卻越來越差,很有可能就是慢性中毒。

作為一名醫學生,他太清楚,古代中藥的神奇,一些無色無味的中藥就可以殺人於無形之中。

能夠在後宮之中,對自己下毒,必然是自己最親密的人。

就算不是賢妃,也是跟賢妃關係密切。

也就在這個時候,寢宮之中突然傳來一陣喧鬧之聲。

“讓開,你個狗奴才,陛下龍體未愈,你竟然攔著不讓老臣跟太醫求見,滾開!”

是張太恆。

能夠在後宮之中如此跋扈,也就只有賢妃的父親張太恆了。

門外的太監根本阻攔不了張太恆硬闖,看著對方帶著太醫匆匆進入寢宮,趙煊眼疾手快,拽起被子就捂住皇后,順勢,還把床幔拽了下來,把床榻跟寢宮之間隔開而來。

然而,張太恆的硬闖寢宮的行為,卻讓趙煊憤怒不已。

這個該死的傢伙。

朕的地盤,竟然敢硬闖。

還差點就褻瀆了朕的女人。

這個老狗,該死的。

對此,張太恆一無所知,他環繞四周,並沒有見到皇后柳雲卿,以為對方被趙煊虐待以後,差遣到後殿繼續跪著,心中滿是得意。

皇后式微,被廢是早晚的事情。

於是,張太恆開始說道,“陛下您大病初癒,這幫奴才竟然不傳太醫,罪該萬死。陛下,老臣來遲,請陛下恕罪。”

趙煊暫時不知道這老狐狸打什麼注意,就順著他的話說,“張大人,何罪之有?”

張太恆連忙表忠心,“老臣驚擾龍體,未能提陛下分擔病情,甚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