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威脅我,還是在誇獎我?”“哈……”隨著中年男人的大笑聲,頭頂漸漸恢復了寧靜。

“有意思,不管這幫人要做什麼,怎麼也不能少了我。”沉重的生鐵井蓋一掀起,楊小海喃喃自語的爬了出來。黑瞳緊隨其後,小手在臉上一抹,那碧綠色的面具便收了起來。

兩人剛爬出井,便聽到不同的口音向他們大喊大叫。“走。”一個字後,楊小海的身形立馬飄忽。

與此同時,一連串槍聲從四面八方響起,打的兩人腳下的井蓋叮噹作響。不同膚色的人,抄著不同的槍械,怒吼和謾罵著。直到各個勢力的負責人趕來,才發現一場虛驚。

幾方勢力的大佬詢問原委後,便各自散去。楊小海和黑瞳從監獄闖出,差點引起火併。等各方大佬得知有兩個怪物速度極快的從內向外衝出後,臉上均是陰晴不定的神色。

他們和龜縮家中的平民不同,每一個都是見多識廣、訊息靈通之輩。在末世中,什麼樣的怪物都有,任何時候,謹慎小心都不為過。所幸那兩個人形生物是由內向外衝,紛紛叮囑手下小心後便不再追究。

楊小海和黑瞳硬生生從內向外闖出了監獄。而後兩人尋了一個相對舒適的地方休息下來。接下來幾天,監獄周邊簡直成了全世界最熱鬧的地方。

不說噼裡啪啦的槍炮聲從沒停過,就連空中都不消停:各型各樣的直升機往來頻繁,稀奇古怪的物資流水般運了過來。虧著監獄夠大,那原本堆積如山的物資慢慢被運進了兩棟樓中。

躲在遠處的楊小海冷眼觀瞧,靜待事態的發展。直到兩棟樓拉起了巨大的橫幅,他再也按捺不住了。那幾個巨大的橫幅從監獄樓頂向下掛,上面大大的漢字幾百米外都能看清——“第一屆倖存者友好交流會”11個大字迎風招展,在末世中不合時宜的搖曳著。

雖然荒誕的不可思議,楊小海卻確定了一個事實:就在他眼前,倖存的人們正聚在一起要開一個所謂的交流會。

讓人啼笑皆非的情況促使他做了決定:在一片凌亂的積雪中,由遠及近浮出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影。男的穿著休閒西服上衣,搭配著牛仔褲和旅遊鞋。女的也是一身牛仔。慢慢悠悠,揮灑而愜意的向正門走來。兩人的態度實在太過輕鬆,以至於看守的人忘了扣板機。

兩天不遺餘力、不眠不休的清理,結果便是監獄附近本就不多的“感染者”為之一空。

楊小海一臉平靜的對重機槍手問道:“喂,哥們。會說漢語不?”

握著馬克沁扶手的黃面板男人還沒答話,二樓窗戶的黑人將眼睛從瞄準鏡上拿開,一晃火箭筒:“你丫瞧不起誰呢?全地星就你華夏公司普及十二年義務教育了是吧?別搞種族主義。漢語是世界通用語言,也是全人類必修的語言。誰還沒上過學咋地?哥們兒,你哪部分的,報上名來。”

說著話,更多人冒出了頭。他們操著流利的漢語,七嘴八舌的呱噪起來。大老黑一口流利的漢語,將楊小海弄得有些恍惚。在記憶中,好像鷹語才是世界通用語啊。哎呀不管了。

搖了搖頭,楊小海順著對方話說道:“在我地頭搞東搞西,卻不認識我,說得過去嗎?”

俗話說一招鮮吃遍天。楊小海冒充過李覺民。見對方詢問,他靈機一動便套用了“小丑”的身份。此話一出,那些隱隱指向他的槍口頓時移向了樓外。只不過男人們的眼神都或多或少地飄向了黑瞳。雖沒吱聲,可黑瞳靚麗的外表還是給所有人以巨大的衝擊。

倆人不管那些帶鉤子的眼神兒。晃悠悠往裡就走。沒承想只幾步便被攔了下來。監獄大門是精鐵打造。而大門和監獄樓之間還有個小廣場。本是空空的廣場上赫然有兩輛坦克並列。

那黝黑細長的炮管使得楊小海眼皮子猛跳,“好傢伙,這玩意可不是籠子箱子那樣的小件。什麼時候弄來的,我竟完全沒察覺。這是幫神通廣大的人吶。”

暗自嘀咕著,眼睛一轉,就在廣場的角落中又發現了幾輛車子。那車看起來很是養眼,黑的白的純色外殼、華麗的流線型使得它們看上去就價值不菲。

不過這些都不是停下的理由,攔下兩人的,是個身著緊身皮衣皮褲的紅髮女郎。楊小海之前只在電視裡見過這樣的異域美人,好奇之下不免多瞅了幾眼。

紅髮女郎對楊小海的目光毫不畏懼。她落落大方的伸手虛攔,用流利的漢語道:“不知您是哪方勢力的首領,能否告知?這樣我也好給‘布里’先生傳話。就這麼放您進去,是對貴客不敬,我要捱罵的。”

“‘疤爺’,我不是客。你們腳踩的地方正是我家。”

說著話,楊小海見門口的大漢幾乎人手一柄AK47突擊步。在遠些的地方,他看到有人手拿RPG29反坦箭筒、身上掛著RPG43式手榴,更有SOP狙擊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如此專業的資料楊小海自是無從得知,他只覺對方拿的武器怪模怪樣的,看起來就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