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又傻了吧?”

黑瞳不說話,楊小海立馬瞎尋思起來。

“呵...”黑瞳忽然莞爾一笑,把楊小海弄得更加不知所措了。

“你很緊張?”“不是,我就是有很多事想不明白。能說說麼?問了那麼多,您答一條也成啊?”楊小海無奈的道。

“我睡了一覺,雖然時間有點長。在這期間,我夢到了些什麼。可醒來後,夢裡的東西就都消失了。”

“您那可不是夢啊!”楊小海很想提醒,但望著熟悉的嬌憨面容,又覺得她和以前不一樣了。至於哪裡不同,他說不出來。

“給點時間,我現在腦子很亂,好多事情都模模糊糊的。過段時間吧,我會想起來發生了什麼。實在不行,就施展師門秘法,追述我身邊的時間、找回遺失的往事。”

楊小海瞪著眼,楞是一句也沒聽懂。那種感覺又回來了,他彷彿回到了“避難所”,暖暖的,很舒服。隨著黑瞳不再講話,小房間內又恢復了安靜。可楊小海卻不無聊了。他說不清為什麼,只覺得心中很是安逸,好像什麼困難都不再是難題。

如此沉寂了許久,楊小海忽然一拍大腿,咋咋呼呼的說道:“對了!您能不能把一樓那些東西清咯?晃來晃去的,忒招人煩!”

黑瞳始終安安靜靜,她沉吟下才說道:“總覺得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我擔心強行出手會失控。”

“得,那您還是別動了。只要和您有關的事兒,它就沒一個是正常的。我還想多看幾回太陽呢我!反正也不差這幾天。既然您‘醒’了,我找老閆弄點吃的去。小爺沒功勞還沒苦勞啊?整個大樓都是我收回來的,就不信拔不下鐵公雞的毛。”

“你這麼一提,我還真有點餓。”黑瞳輕撫著肚子說道。“那啥,您那衣服都快成透視裝了,我給您披上的,一會自己緊緊。我上樓了。”

楊小海從來就不是個坐得住的,他撒開腳丫子,噔噔噔向樓上跑去。沒辦法,閆冰只在自己的辦公室待著,誰勸都沒用。那貨四十多歲的人了,上下幾十層樓都不覺費勁,他楊小海就更不是事兒了。十幾分鍾後便敲響了閆冰辦公室的門。

拿著一紙殼箱的食物,楊小海一路蹦著返回了五樓。雖然閆冰把辦公室捂得嚴嚴實實,但對楊小海提出的要求卻沒怎麼刁難。楊小海拿著閆冰的條子找到了同樣位於二十八樓的徐旭高,很順利的就得到了食物。

於是黑瞳撕開一小袋塑膠袋,撕著麵包往小嘴裡送的時候,楊小海咧開的嘴就沒合上過。

黑瞳把一小袋麵包撕著吃完,又喝了半杯可樂,便對剩下的食物再也不碰。楊小海確認了好幾次,見她是真的吃飽了,才嘟囔著“吃這麼少…也不知道是啥胃…真是仙女,不食人間煙火…”之類的抱怨中,將紙殼盒子裡裝的食物吃的點滴不剩。

嘬著牙花,楊小海發現黑瞳不但把黑衣制服的扣子都繫好,還順帶把過長的地方做了裁剪。楊小海掃了一眼別在她蠻腰上的短刀,隨意問道:“這玩意蠻邪性的。它自己會飛不說,還堅硬鋒利的不像話,能告訴我從哪買的麼?要是不貴,我也想弄一把!”

黑瞳先是一愣,像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忽然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不但張開小嘴,連身子都笑的前仰後合的。楊小海撓著後腦勺,一臉茫然。等到黑瞳笑夠了,她一把握住怪刀的刀柄,將它從腰帶中拔了出來。

“要問別的,我還真不好回你,小云的事嘛,我倒是記的蠻清。只是你要想好了,小云的來歷可不簡單,要是聽了它的身事,你可要承擔相應的責任,甚至會和普通人的身份徹底告別!”

“幹蛋!一把破刀都能牽扯到人生的高度上!誰還和你玩啊!”

楊小海登時慫了。他連連擺手道:“您還是別說了。我啥也沒問,您啥也沒聽著!”

黑瞳有些戲謔的道:“可惜,晚了!現在的你,就算想息事寧人都不成了!你已深陷其中,我會撿著你能聽的事兒,慢慢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