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展示了舉手投足之間輕易殺人的技巧之後,仲雲海再看那些死囚搏命鬥就完全沒有了以前的興奮。

之前覺得很厲害的那些打鬥,跟顧昭乾脆利落的動作相比,只顯得花哨多餘。

“先生,你教我!”仲雲海拽著顧昭的手臂,用力搖晃著,不停懇求著。

他也不是傻子,剛才先生是教他了致命的殺人位置,但是先生只用一根手指就能將人殺死,他卻需要用武器。

這差距可就大了。

“先生,你教我……”仲雲海用手指比劃著,模仿著剛才顧昭一指點出的動作,“怎麼發力?怎麼能一下就把人戳死呢?”

顧昭看了看周圍,因為仲雲海的鬧騰,周圍的客人已經有不少人露出了不悅之色。

但是顧忌著顧昭剛才殺人如割草的身手,也顧忌著仲帥府的威名,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表示不滿。

顧昭伸手拍了拍仲雲海,“走吧,別鬧了。”

仲雲海雖然衝動,但好歹也是仲家子弟,看看周圍,也知道不適合繼續停留,跟著顧昭就往外走。

雲從浩男兄弟二人也已經擺脫了最初的噁心不適,滿臉興奮。

他們當初是親眼看過顧昭痛毆仲雲海的護衛,不過和今天這種瞬間利落殺人的場面相比,又不是一個級別的了。

一行人剛剛走到路上,正好看見兩個僕役拖著花打銀二人的屍體出來,順手就丟在了一輛手推車上。

推車上已經堆了好幾具屍體,胳膊腿隨意地掛在車邊,像是路邊隨處可見的樹枝一樣,根本沒有人在意。

顧昭心中除了悲哀,更多的則是憤怒。

這就是東昊人當權的後果。

鬥川關原本是北安人的家園,可是如今,北安人在這裡卻被當成豬狗牲畜一樣對待!

顧昭臉上保持著矜持自得的表情,隨意地觀察著周圍,眼角卻觀察著王衡義的方向。

過了這麼久,王衡義顯然已經調整好了心情,雖然仍舊是板著臉,但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破綻,只是眼神總是時不時地往屍體上飄。

顧昭收回了眼神,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一行人騎上馬,往仲帥府的方向返回。

“咦,那不是那個賣馬的車隊嗎?”剛走到主街道上,仲雲海就發現對面來了一個浩浩蕩蕩的車隊。

仲雲海對這些北安高頭大馬印象深刻,一眼就認出來了這隊人的身份。

顧昭漫不經心地抬頭,目光從前方的車隊上掃過。

一張熟悉的臉跳入了顧昭的視線,顧昭的眉梢輕輕一抖。

易蘭素香?她怎麼會在秦行烈的隊伍裡?

一個荒謬的猜測突然冒了出來難道秦行烈以為,易蘭素香可能是她假扮的?

顧昭的眼神慢慢變冷,一點點從易蘭素香身上移開。

可以的,就算是認錯了,易蘭素香這般容貌風情,他也不會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