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秦佑謹幾乎要瘋了“胡說!全都是編的!”

“顧昭,你可真行啊,我竟然不知道,你這麼陰險!”

他們怎麼可能看得出來?什麼足跡能看出這麼多東西?肯定是騙子,肯定是有人在跟蹤我!顧昭太狡猾了,她提前就派控鶴司的人跟蹤我,明明看見林雪容跟我設計她,卻假裝不知道,就是想要在大庭廣眾下揭開一切,想要讓我丟臉!然後報復我!

顧昭眼神頓時凌厲起來,林雪容?

林雪容不是應該在控鶴司地牢中關押著嗎?

她好幾年不在上京城,回來之後也沒有想到去看看,竟然不知道,林雪容什麼時候被放了出來,而且還能進入長楊苑,與秦佑謹見面謀劃暗害她!

是誰把林雪容從控鶴司地牢放了出來?典鳳年他們知道嗎?

林雪容出來之後,想的竟然是要對付她?

無數個問題從顧昭心底冒了出來。

沈蔚沒有看秦佑謹,繼續說道“女子的足印與男子的足印有明顯的區別,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在這個女子與信陽郡王匯合之後,兩人的足印就向著這裡走了過來。”

幾年不見,沈蔚成長了很多,說話沉穩,條理清晰,聽起來很讓人信服。

他指著地上的足印給孟閣老和譚度方等人看“這裡,這個足印是那名女子的,這個足印,是信陽郡王的。”

譚度方蹲下身子,檢查了一番“沒錯,是一名女子的足印。”他猶豫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從兩人的距離來看,這名女子與信陽郡王……應該是比較熟悉的關係。”

他向孟閣老解釋道“一是這名女子敢一個人來找信陽郡王,二是她與信陽郡王並肩前行,按照這個距離來說,兩人的肩膀也只有一尺距離……”

譚度方沒有繼續說,但是大家也都已經聽明白了。

能和一個男人在山林中獨處,而且相距這麼近,這兩個人的關係,可不僅僅是“熟悉”這兩個字能描述的。

譚度方還是很含蓄的,不想說出令女子清譽受損的詞語。

沈蔚也沒有在這方面做文章,而是接著分析秦佑謹和那個女子的行動“接下來,那個女子在前方,信陽郡王在後,兩人來到了這裡,也就是信陽郡王聲稱自己看見兇手行兇現場的地方。”

“看這些腳印,信陽郡王曾經多次挪動腳步,最後兩人才在這裡站定。”

譚度方介面道“他在尋找合適的角度!”

沈蔚點了點頭“我們也是這麼判斷的,他們兩個在這裡不停挪動腳步,為的就是找到一個合適的角度。”

不遠處的官員群裡有人叫道“難道他們早就知道有人要殺胡司業?”

否則為什麼要這麼費勁地找一個合適的角度來看那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