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正發著高燒,十分危險。”顧昭舉了舉手中的藥包,“必須馬上服藥。”

士兵頭目還想攔阻,顧昭就發了脾氣“好大膽,你告訴我,仲帥的命令是什麼?”

士兵頭目想了想“仲帥命令,封鎖雲從家,不許任何人出去。”

顧昭冷笑了一聲“你看,仲帥只是說不許雲從家的人出去,可沒有說不許別人進入雲從家,對不對?”

“再說了,你知道仲帥這個命令是為了什麼?也許只是仲帥與雲從大人有了什麼誤會,也許仲帥只是為了保護雲從大人!”

“說不定過兩天,仲帥與雲從大人解開誤會,你們卻因為私自決定,害死了雲從大人的孫女,到時候,你們能扛得下雲從大人的怒火嗎?”

“要知道,這可是城衛軍恆先君的親女兒!她的性命,可是十分尊貴的,你們賠得起嗎?”顧昭斜眼看著他們,“貴族世家之間的事情,你們這種平民懂得什麼,還敢在這裡自作主張?”

士兵頭目被顧昭這一番話說得遊移不定,不得不派人去向上司請教。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盔甲的東昊將領趕了過來,上下打量了顧昭一番,就讓一隊士兵跟著顧昭,進了雲從家宅院之中。

顧昭以前來過雲從家不知道多少次,但是從來沒有哪次,雲從家如此蕭條陰森的。

雲從家的下人,有一多半是北安人,在昨夜的混亂中,被雲從吉羽命令全都趕了出去,生怕他們與外面的北安人裡應外合。

偌大的庭院中,剩下的全都是東昊人。

護衛們被仲客巍派來計程車兵收繳了兵器,看管了起來;各處的僕役也都被集中關押,不許隨意走動。

至於那幾位主子,則被集中在一個院子裡,什麼東西都不許攜帶,過得悽悽惶惶。

雖然士兵們沒有明說,但是顧昭一路走過來,看著沒有人跡的庭院,以及某幾個院子外面計程車兵,也基本上猜到了他們的做法。

士兵們把顧昭帶到一個不起眼的院子門口,跟守門計程車兵說了幾句,顧昭就提著手中的藥包,被兩個士兵帶入了院中。

聽到外面的動靜,一箇中年女子匆忙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大人,大人,我家小姐燒了一晚上了……”

一看見顧昭,她頓時大喜,尤其是看見顧昭手中的東西時,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闔公子!您來了?您,您拿的這是藥嗎?您怎麼知道小姐發燒了?”

顧昭認得她是雲從玲兒的乳母,看她的樣子,雲從玲兒真的病得不輕。

她向著乳母點了點頭,把手中的藥包遞給了乳母“我聽說玲兒發燒了,就去抓了藥,你快點給她熬藥吧。”

正房的房門緊閉著,一隊士兵站在門外,守得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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