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侍妾女為夫竊介胥,無知者多情徒生恨。 第一章 連夜出城(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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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消融春意濃,
枝上新芽破凜冬。
南飛群鳥歸巢暖,
春風拂面映人紅。】
陽春三月,正是萬物復甦之際,恰逢春節今年寒冬天降瑞雪,俗話說,“瑞雪兆豐年”,好些農戶皆是見了笑容。
可位於作州南部的曲城之中,一處高牆青瓦、大富大貴的宅邸之內,這家主人正是愁雲慘淡。
“老爺,今年禮兒及笄禮已過!那朱子頡明天就要來了!這可怎麼辦啊?”正堂之中,一個錦衣華服的貴態婦女面色焦急道。
她看到正座上的男子垂面不語,心中更是急切,“老爺!你倒是說句話啊!那朱子頡是這曲城出了名的登徒浪子,今年他更是三十有二,他那大兒子都幾乎與禮兒年紀相仿了啊!咱們禮兒若是被他強行納做侍妾,那禮兒這輩子就是徹底毀了啊!”
男子聽得,抬起了頭,“夫人,莫急。先坐下來。我已有決斷。”
婦人聞言連忙坐到男子身側,探著身子,十分焦急,“你要怎麼辦?”
“為今之計,只能將禮兒送到我兄長那兒,讓兄長他替禮兒尋一樁婚事,以絕了那朱子頡的念想。”說著,看到婦人很是猶豫,重重嘆了口氣,勸慰道,“雖然從此禮兒遠嫁,可總比落入朱子頡手中強。”
婦人聽罷,面露不忍,思索一番終是妥協,“可……那朱子頡掌這曲城重兵,如何把禮兒在他眼皮子底下給送出去啊?”
男子向外看去,不知望向何處,“我自有辦法。”
轉頭對婦人道,“夫人,你快去讓禮兒收拾一下,天一黑,我便安排她出城去。”
婦人聞言,只得點頭應下,連忙起身要離開。
男子叫住了她,“夫人,你讓儀兒也一同收拾吧。禮兒一個人上路,我不放心。”
婦人點了點頭,以示贊同,隨後徑直離開了。
後院之中,一恰值豆蔻年華的少女正攔在一約莫十七左右的少年面前,似笑非笑,“哥哥,爹爹不准你習武的。”
瞧得少女淡粉色衫裙著身,膚白如玉,容貌姣好,實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而那少年則是藏青錦服,綾羅綢緞,更是品貌非凡,不似旁人。
那少年望著少女,十分不解,隨後好似想起了什麼,不由笑著解釋,“禮兒,爹的話我謹記於心。我沒有習武。”
“真的?”少少女有些狐疑,探著頭。
“我發誓!”少年說著就舉起了手,發誓狀。
“不必發誓了,我信得過哥哥。”少女見自家哥哥態度誠懇,便是作罷,然後隨口問到,“哥哥你方才找阿泰做什麼?”
“唔……”少年頓時語塞。眼睛瞟向別處,心虛道,“就是跟他聊聊家常。”
說罷,又補充一句,“我真的沒有習武。”
正說著話,一個貴態婦人疾步走了過來,二人見到來者,同時喊道,“孃親!”
少女喚著,腳下同時向著婦人跑去,撲進了婦人的懷中。
婦人寵溺地看著少女,隨後看向二人道,“儀兒,禮兒,前些時日,你們大伯來信,說是你們堂哥寒窗苦讀,不甘寂寞,想要尋個伴讀,便是想起了你這個堂弟;而你們大伯也是許久不曾見過你倆,甚是想念。便想邀你們二人前去府上暫住些時日。”
說罷,也不待問二人是何想法,便繼續道,“我和你們爹爹商討,覺得甚為合適。便應承下了。你們二人趕緊去收拾一下,今天便出發吧。”
少女聞言一滯,不解道,“孃親,為何這般急切?我還想多陪陪孃親。”
婦人見女兒可愛,又想起了那朱子頡的嘴臉,心中頓時難受萬分,面上卻是強作歡笑,打趣道,
“也好。禮兒已經及笄了,昨日那張大娘還有意無意說到,這曲城有好幾位公子哥甚是中意我們禮兒。若禮兒不想外出,那我明日便喚那張大娘前來,再讓她與我好生說道說道。”
少女一聽這個話題,不滿頓時飛出九天之外,笑靨甚是明媚。可卻怎看怎覺得假。
“孃親,我想了想,我覺得還是去吧。我也想念大伯大娘,還有堂哥了。我這就去收拾一下。”
說完,少女便是轉身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