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裡克嘆息一聲接著講述:“這種方式在執行的時候,不能輕易終止,否則會對他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原來是這樣,異星並沒有想要害她。確實是要消除同體,只是異星寧可受傷的是自己,而不願意去傷害她分毫。

“他也很不幸,就在他進行消除同體的過程中,你在上山遇險了。他不顧勸阻,執意要去救你。”

許溶溶沒有說話,而是緊張的看著弗雷德裡克。

想到當時的情景,弗雷德裡克搖頭嘆息。

“他在消除同體的時候強行使用特異功能,這導致了他身體異常虛弱,最後又被上山滾落的石頭撞擊。”

“什麼?異星被那塊巨石撞擊!”許溶溶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弗雷德裡克。

似乎看出了許溶溶的疑惑,弗雷德裡克繼續解釋,

“若是平時這樣一塊巨石對於他也不算什麼,只是他當時太虛弱了,而且還要帶著你安全離開。”

怪不得,怪不得異星當時那麼虛弱,她還錯怪他,以為他只是在她面前演戲。

“我當時也不知道他被巨石撞擊,直到回到實驗室,我檢查他的傷勢的時候,我才發現被撞擊的痕跡。”

“那你有沒有辦法救他?要我做什麼都行。”

想到異星默默的為自己付出那麼多,許溶溶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弗雷德裡克嘆息一聲,感情這事真是麻煩,還好自己沒有經歷過,

“真的什麼都行?”

許溶溶一邊流淚一邊點頭,她後悔了,現在哪怕是用命來換,她也願意。

“異星也不是不能救,只是需要……”

“需要什麼?”許溶溶趕緊擦乾眼淚,緊張的看著弗雷德裡克。

“需要你的一點點血。”

“一點點就可以嗎?”

看著許溶溶擼胳膊挽袖子的架勢,弗雷德裡克覺得他即使抽乾了許溶溶的血,她也毫無怨言,

“不需要太多。不過,我可能還會再來。”

若是把異星救活,許溶溶有個三長兩短,異星非找他玩命不可,他才不幹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從許溶溶指尖取了一點血,弗雷德裡克就離開了。

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許溶溶悲從心起。

原來是她錯了,她錯怪了異星。

雖然之前胡遠也分析過這件事,但是當她聽到弗雷德裡克講述真實的情況,還是抑制不住的自責。

也許胡遠說的沒錯,她一個女孩子,看到那些詞語的時候,害怕是正常的,逃跑也是正常的,甚至懷疑都是正常的。

可她想到異星在雨中那孤單離去的身影,

他被弗雷德裡克救走時的虛弱,以及現在的昏迷不醒,

許溶溶依然無法遏制心中的悲痛。

許溶溶想起上學期快結束的時候,言菁菁幾個來她家買了一箱啤酒,當時她們只喝了幾瓶,剩下的還放在冰箱裡。

她忘了自己曾經說過,失戀了,只要看一部電影就好了,喝酒只會增加痛苦。

她現在只想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