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舟答應了蕭亞的訂婚請求,兩人交換了戒指。

但,畢竟有了田澤楷的事情在前,這件事葉輕舟並未第一時間告訴這具身體的父母。

她想等過些日子,先探探葉父葉母的口風,再提出來。

時間飛逝。

轉眼已過了一週,葉輕舟將在這個位面能夠找到的法醫學知識,基本都已經掌握了。

再度回過頭來,去看陳新珍的那個案件。

便瞬間覺得,彷彿案發現場的每一個事物、痕跡,包括死者陳新珍的屍體,都成了一個個能開口說話的證據。

這一日,葉輕舟將單位裡的報告,都整理好了之後,便跟同事聊著一個前些年的連環變態殺人案時。

辦公室裡那臺座機,突然響了起來。

直覺讓葉輕舟感覺到了異樣,她立即拿起電話。

“西郊,出現了重大密室殺人案件!”電話裡,寧燁磊的聲音,再度傳來。

密室殺人四字,像是一個鉤子,瞬間勾起了葉輕舟的全部注意力,彷彿她的神經都霎時變得亢奮了起來。

二十分鐘後。

當葉輕舟與項華茂一行人,來到西郊的案發所在的小區時,發現這裡已經被警方進行了半封閉處理。

葉輕舟老遠就看到,一個燙了一頭大【波浪】的女性,正哭著在跟寧燁磊說著什麼。

葉輕舟覺得那名女性有些眼熟,在腦中的記憶裡稍微一搜,便想起,對方就是先前在蕭亞酒店裡,那個咄咄逼人的大【波浪】女士——蔡莎莎。

寧燁磊一見項華茂與葉輕舟兩人到了,便給身旁的女警交代了兩句,讓她好好看著蔡莎莎,自己則快步朝兩人走來。

“這裡是什麼情況?”工作時間,關於現場和案情的事情,項華茂素來開門見山。

“住在這裡的業主叫趙程弼,一家四口,趙程弼與他的父母,三人都死在密閉的房間內,趙程弼的妻子孔燕蘭,死在了小區裡,她應該是在逃避兇手追殺時,意外墜樓身亡的。”寧燁磊說著,直接將兩人帶到了一具屍體旁。

“這個就是趙程弼的妻子,孔燕蘭。”寧燁磊的呼吸聲,比前一刻要稍重了一些。

從警這麼多年來,普通的兇殺案與意外死亡的案件,他的確遇到過不少。

可是,像今天這樣,一家四口被滅門的特大案件,卻還是第一次遇到。

“寧隊,麻煩你讓周圍圍觀的群眾們,都先回避一下。”項華茂看著面前的女性死者,還是想給她留下最後的體面。

寧燁磊聞言,立即招呼手下的幾個人,按照項華茂的要求,開始跟周圍的群眾協商。

“輕舟,這次死者的初步屍檢,你來做。”項華茂帶好口罩,站在靠近柵欄的一側,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幾名還再隔著柵欄,往這邊張望的群眾。

“好的,項老師。”葉輕舟點頭。

只是,她並未立即檢查死者的屍體,而是抬眸看向了一旁的寧燁磊,“寧隊,蔡莎莎屬於目擊者,還是嫌疑人?”

“……”寧燁磊被葉輕舟這個問題,問得有片刻的怔愣,“目擊者,蔡莎莎回來時,剛好遇到孔燕蘭跳樓,她就立即撥打了報警電話。”

回答完這些,寧燁磊這才好奇問道:“蔡莎莎跟你,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但,她想成為我的情敵。”葉輕舟在腦中想了片刻,給出了這麼一個描述。

“……”寧燁磊。

“寧隊,蔡莎莎的報案時間,是什麼時候?”葉輕舟帶著醫用手套的手,掀開了死者孔燕蘭身上的襯衫與褲子。

“今天上午,十一點二十一分。”寧燁磊看了眼一旁的項華茂,如實回答道。

“初斷,死者孔燕蘭的身體體表,除了腿部有一處劃傷之外,無其他明顯損傷,但,死者口腔鼻腔有大量血液流出,褲子腰帶斷裂。”葉輕舟指著死者腰間已經斷裂的腰帶,再度看向寧燁磊。

“死者體表的狀態,符合高墜形成的震盪腹內壓增高現象,死亡時間應該在半個小時左右,符合蔡莎莎所說的墜樓身亡。”

葉輕舟說話時,好奇地摸了摸死者孔燕蘭衣服上,大量的血跡,轉頭看向身旁的老式樓房,望著樓層上開著的窗戶,“死者家住在幾樓?”

“六樓。”寧燁磊回道,“目擊者發現她的時候,孔燕蘭已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