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像極了受驚的兔子,聲音更是委屈害怕到了極致,讓傅沛的心猛地一下軟了下來。

傅沛斂了斂眸色,睨了她一眼,轉身摔門而去。

見他走了,林婉婉雙腿一軟,直接滑落在了地上。

她到底為什麼要去惹惱他,明明又打不過。

嘴上罵著他髒,可她的心卻疼到難以呼吸,連帶著肺部抽搐起來。

她連滾帶爬去摸藥瓶,顫抖著手吃下一顆止疼藥,可疼痛卻沒有一絲減緩。

那一刻,她也分不清到底是哪裡疼。

忽然,門再次被人推開,她下意識蜷縮起來,將頭埋進膝蓋,害怕地顫抖起來。

她害怕和那雙陰鷙的眸子對峙,她害怕,他是後悔了,又折返回來教訓她。

腳步聲越靠越近,終於停在了她的面前。

“夫人?夫人,你怎麼坐在地上。”

聞聲,林婉婉才含淚抬頭看去,見是衛崇,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他。

衛崇連忙將她從地上拽起來,扶到床上:“夫人,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先生和你動手了?”

一地狼藉,任誰看了都覺得是打過架。

林婉婉搖搖頭:“沒有。”

衛崇鬆了一口氣,將手裡的袋子提起來:“先生呢?我是來給他送衣服的。”

“衣服?”

“嗯,剛剛他打電話讓我來的。”

林婉婉愣了一下,才想起剛剛她用菸灰缸砸了傅沛的頭,血跡沾染到了白襯衫上,只不過......

“他走了。”

衛崇搖搖頭,看來剛剛夫人和先生又吵架了。

臨走之時,他忽然轉頭說道:“夫人,有句話,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但我有些忍不住。”

林婉婉不明所以:“什麼事?”

“其實,先生今天下午剛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