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瑛大步地向前走去,陳文海緊隨其後。

“聽你剛才的意思好象我要娶張雪梅你已經同意了!”

“我同不同意是次要的,關鍵是看她願不願意嫁給你!”

“她怎麼會不願意?我那麼愛她,她怎麼可能會不願意?”

“不錯,你是很愛她,然而,她確實愛你嗎?”

“你怎麼又問我這個問題?難道非要她當著你的面說愛我嗎?”

“你這是自作多情!張雪梅長得這麼漂亮,怎麼會來愛你這個書呆子?”

“原來你也認為我是書呆子,所以就斷定張雪梅不可能會來愛我!”

“你還不承認自己是書呆子!張雪梅經常在我面前說你書生氣十足,不懂女孩的心,不會體貼女孩,這難道還不足於證明你是一個書呆子嗎?”

“就算我是一個書呆子,也有追求愛情和幸福的權利!難道你連這些也想剝奪嗎?你以為我不明白,正由於我在你的眼裡是一個書呆子,因此,你才怕張雪梅會愛上我,千方百計地阻撓張雪梅來愛我,對她施加壓力,迫使她嫁給別人!”

“你說話要負責!我什麼時候對她施加壓力逼她嫁人了?”

“別不承認!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別人說得一點兒都不錯,你確實神經有毛病!”

“你才神經有毛病呢!只要大腦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看得出來張雪梅是我的,只有像你這樣的人才會不承認,才會從中作梗!”

“你到現在為止竟然還如此執迷不悟!”瞿瑛決定破釜沉舟,“實話告訴你吧,張雪梅不但不愛你,還非常討厭你,有時甚至對你厭惡到了極點!”

“你怎麼知道她厭惡我?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說是什麼關係?”校長惱羞成怒,“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就只好再次讓你見識見識這些是什麼東西,它們是怎麼落到我手裡的!”說著,瞿瑛又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那個鼓鼓囊囊的信封,再次在陳文海面前晃了晃,冷笑一聲,“這些是不是都是你寫給張雪梅的情書?”

“這和你有關係嗎?它們怎麼會落到你的手裡?是你從張雪梅那裡偷來的吧?”

“笑話,我偷你們的情書幹什麼?我吃飽了撐的?實話告訴你吧,這些情書都是張雪梅主動交給我的!她早就要我這些情書退還給你本人,是我怕你受不了再次受刺激,才一直拖到現在!張雪梅還告訴我:她多次拒絕你,可是,你還是死皮賴臉地去糾纏她!她被你逼得萬般無奈,只好決定提前和吳俊華結婚!這下你總該死心了吧?”說完,便把這個信封向陳文海懷裡扔去!

這時,他們倆已經走到了學校大門口。

陳文海從地上撿起信封,抽出信紙一看,果然都是自己寫給張雪梅的情書!

“啊,天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文海連忙把這些情書胡亂地塞進信封裡,在絕望中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見陳文海氣得快要暈倒了,瞿瑛連忙去扶他。

就在瞿瑛要去扶他的一剎那,陳文海趁勢緊緊揪住了他的胳膊,牙齒咬得咯嘣咯嘣直響,他恨透了校長!

“你確實神經有毛病,應該馬上送精神病醫院!”說著,瞿瑛就要回辦公室給醫生打電話!

“你卑鄙!今天,我要和你拼個魚死網破!”陳文海歇斯底里地喊道!

瞿瑛被陳文海的喊聲嚇得心驚肉跳,連忙說:“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瞿瑛使出渾身力氣掙脫了陳文海的“糾纏”,落荒而逃!

瞿瑛一路狂奔地回到家裡,陳月娥見他一臉驚慌,便連忙對他說:

“你這是怎麼啦?你這是遇到鬼了嗎?”

“我是遇到鬼了!”瞿瑛歇斯底里地朝妻子吼道:“你別這麼大驚小怪的!你男人是軍人出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還會怕鬼嗎?”

“剛才有人向我通風報信了,說你正在跟陳文海大吵大鬧,讓我去勸勸你,我對這個人說:‘我才懶得管他的閒事呢!他願意跟誰吵架就讓他去吵好了!’你剛才是不是真的在跟陳文海吵架?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愛管閒事!陳文海願意跟張雪梅相好,關你什麼事?你幹嘛要橫插一槓子?”

“你別在我面前提陳文海!”瞿瑛搖晃了一下腦袋,“你是沒有看到剛才發生的那一幕!這個書呆子今天晚上也不知道哪來的那股力氣,硬是抱著我的大腿不放!不瞞你說,我現在還心驚肉跳呢!”接著又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已經想好了,明天一定要把他親自送往精神病醫院!這小子現在病得不輕,非得要讓精神病醫院的醫生為他開兩副好藥好好地治一治,否則,我這個校長就沒法再當下去了!”

“你可別胡來!”陳月娥警告道:“你大概忘記陳文海是一個上海人了吧?上海人是那麼好惹的嗎?如果你把他逼急了,他會不顧一切地向你反撲過來,死死地掐住你的喉嚨,直到你窒息為止!”

“我才不會怕他呢?”瞿瑛挺了挺脖子,“他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不折不扣的的瘋子!他從大上海千里迢迢地跑到我們這裡來,以為我們這裡的人什麼世面都沒有見過,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非得要好好地治治他,讓他知道我們這裡的人又不是那麼好惹的!”

“你是這裡的人嗎?你忘了你老家在河南?”

“我沒有忘記!我雖然是河南人,可是,我現在的戶口在湖北。這裡是我的第二故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