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王志遠和朱振華就到了!

王志遠對張秀英說:

“你太沉不住氣啦!你幹嘛要那麼鋒芒畢露?你就不能含蓄一點?對陳文海這樣的無賴和流氓,你就不能指望他會被你的一頓數落所嚇到!他的臉皮厚著呢!”

朱振華對張秀英說:

“他早就練就了一身金剛不壞之身,否則,他怎麼可能活到今天!他母親給他寫了那麼多的信,他就是不予理睬,逼急了就自毀形象,故意把自己整病倒,想以此逃避那樁我們為他安排好的婚事!這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

“朱大哥說得對!”王志遠晃著腦袋說道:“我一直看他不順眼!這小子就是太張狂,把誰也不放在眼裡!本來就沒有什麼本事,還一心想娶一個上海姑娘!張牡丹怎麼可能嫁給他?”

“這小子就是——”朱振華忽然停住不往下說了!

“你怎麼啦?”張秀英用疑惑不解的眼光看著朱振華問道。

“沒什麼,我就是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

“你不就是想說陳文海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張秀英哈哈大笑,“依我看,他就是一隻癩蛤蟆!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怎麼可能嫁給他?他是不是昏了頭啊?”

正說到這裡,徐春生來了,他對大家說:

“好了,你們都別再往下說了!還是給陳文海那臭小子留點面子吧!哪天他又被你們氣病倒了,那些臭娘們又該說你們了!”

“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你這臭小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張秀英齜牙咧嘴地說道。

“他就是徐春生呀!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朱振華嬉皮笑臉地說道。

“你也是上海人吧?我曾經聽別人提起過你!”張秀英捶了一下徐春生,“你這個小赤佬,不老老實實地待在上海,又竄到我們十堰來了!”

“我是來十堰看一個朋友,剛才路過這裡,聽見你們七嘴八舌地議論陳文海,感到很好奇!陳文海又得罪你們了吧?這小子就是不會做人,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你們別管他一般見識!”

“你是來充當和事佬的吧?”張秀英用譏諷的語氣說道:“你向來把陳文海當成你的哥們,你想維護你們上海人的威信!你不是經常對別人說:上海人就得幫上海人?陳文海是上海人,你不想讓別人欺負、傷害他,哪怕他做出了很出格的事情,你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怎麼不吭聲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哈哈,你這臭小子!”

“我不想跟你鬥嘴!”徐春生也哈哈大笑,“我從來不跟女人鬥嘴!”

徐春生來到了二汽東城學校。

一跨進辦公室的門,徐春生就朝陳文海大聲嚷嚷:

“你這臭小子,怎麼又跟別人吵架了?你怎麼一點記性都不長?小赤佬,不要四處樹敵,這裡不是我們上海灘,你得學會忍耐!”

聽徐春生這麼說,陳文海滿臉不高興!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徐春生,然後嬉皮笑臉地對他說:

“你來之前也不先給我打個電話!貴客臨門,小弟喜不自勝!請坐請坐!”

“你少跟我嬉皮笑臉的!”見陳文海忽然不笑了,便馬上對他說:“你不用緊張,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我只不過是順道來看看你這個老朋友!”

“我還會是你的老朋友嗎?你恐怕早就列為異類了!”

“此話怎講?”

“我的事你難道一點都沒有聽說嗎?”

“我只聽到了一點點!”徐春生哈哈大笑,“你那點事根本不叫事,你不就是看上了張雪梅那個小妮子嗎?她是上海人嗎?”

“她可能是上海人?”陳文海也哈哈大笑,“她是湖北佬!”

“那你幹嘛還惦記她?”

“我惦記她了嗎?根本不可能的事嘛!”

“沒有惦記就好!我就怕你犯糊塗!”

“那個張牡丹你還跟她有聯絡嗎?”

“暫時還沒有。”

“她已經嫁人了,你妹妹已經告訴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