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吃到一半,看著大家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賀蘭忞年紀小,喝了幾杯有些不勝酒力,拉著不知誰家的公子開始批判先生。

賀蘭秩雖好一些,但奈何今日他是主角,來來往往敬酒的人一批接著一批,如今眼睛也發直了。

賀蘭棠側過身,輕輕地拉了拉陶灼灼的手,示意她可以開始辦事了。

陶灼灼心領神會,朝著走去。

“殿下,二殿下。皇后娘娘有一物,叫奴婢單獨給您。這裡人多,奴婢——”

另一側的修柏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的,搖搖晃晃地也走到了賀蘭秩跟前,一把按住了賀蘭秩的肩膀。

“二殿下,二殿下,再喝一杯,最後一杯。”

賀蘭秩迷迷糊糊地衝著修柏擺手,“不喝了,喝不下了。改日,改日。”

“再一杯,再一杯!二殿下,最後一杯!”

修柏將手裡的杯子往前一送再送,賀蘭秩一推再推。

陶灼灼剛想先離開時,忽然胸口一片清涼潑過來,低頭一看發覺自己的衣裳全都被酒水給潑溼了。

“我的衣裳——!”

她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疼地看著自己第一次穿得新衣裳被酒水弄髒。

修柏搖搖晃晃地上前賠禮,“弄髒了姑娘的衣裳,實在抱歉。”

他說著說著,手還搭在了陶灼灼的肩膀上。

賀蘭棠跑到陶灼灼身邊,一把推開修柏,咬牙切齒地瞪了他一眼。

到底是從哪個臭水溝裡爬出來的噁心東西。

“二哥哥,你這兒有沒有女子的衣裳?讓灼灼姐姐先換上。”

醉酒的賀蘭秩也被喊得清醒了過來。

他招了招手,叫了府中的婢女,將陶灼灼帶到別處去換衣裳。

見陶灼灼與婢女一起離開,賀蘭棠有些不放心地轉頭看向春水。

“春水,你陪著一起去吧。”

春水擔憂地看著賀蘭棠,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這畢竟是二殿下的王府,應當無事。奴婢不放心您自己在這兒……”

“去吧。我自己在這兒沒事兒的。”

春水糾結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多謝殿下,奴婢去去就回。”

目送春水離去。

賀蘭棠一轉頭,見修柏的大臉近到快貼到了自己臉上,嚇得她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