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日是為小臣而來吧?可是有什麼話對小臣說?”

“我是想問問裳初姐姐,回去後可還好,何時回來?”

“殿下要她回來做什麼?”

賀蘭棠皺眉看向寧淮宴那張連燭火都照不暖的臉。

“淮宴哥哥什麼意思。”

“小臣冒昧。初兒年幼心智未成,留在殿下身邊有何用處?以殿下的才智手段,如今身邊跟著那幾位是正好的。多了初兒,只多累贅。”

莫名地,賀蘭棠聽到他說這些話,心裡有些氣惱。

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怎麼就知道寧裳初就是累贅了?

他很懂自己?

賀蘭棠盯著他,他亦是沒有絲毫畏懼地同她對視。

許是自己現在年紀小,眼神也沒有威懾。

“你確實冒昧。”

寧淮宴微微低頭,“求殿下饒恕。”

“裳初姐姐與親姐妹一般,雖天真,但對待我卻一心一意。罷了,她的事兒我會自己想辦法。我今日來,是因為在你家聽到了伯伯說起我母后像一個人,叫做韻兒的人,哥哥可聽過這個人?”

【韻兒?是誰?】

“小臣不知。”

“真不知?”

“不敢欺瞞殿下。”

看來是真的不知道。

賀蘭棠有些失望地嘆了口氣。

“殿下若想知曉,明日父親來宮中時,小臣可以代殿下問問我父親。不過,小臣有一事要問殿下。”

“你說。”

他神色複雜,措辭許久,半晌才開口。

“殿下可是真如您所言,那般看待初兒?算上這次,我已算是幫了殿下三次不止。小臣多次相助殿下,並非是因為殿下身份,而是盼望殿下善待初兒。倘若她有一日遭了難,殿下亦會護住她。”

寧淮宴突然一番肺腑之言,弄得賀蘭棠心裡不安。

“是不是裳初姐姐有難?”

“小臣只怕她入宮不約束自己,惹怒旁人。若殿下肯庇護她,那小臣也能放心些。”

原來剛剛那些話都是寧淮宴在試探自己對寧裳初看法。

他不可能是九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