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能說這麼絕對。”

蕭嫣挨著她坐下來。

“你說咱們過成這樣,不就是因為男人花心不專一麼。公公也沒有那能花心的東西,現在看著倒是對春年還算是在意上心。現在那徐什麼東西的也死了,大不了倆人就留在宮裡就是了。要是皇帝還不同意,不還有我,還有她呢!”

蕭嫣順手指了一下趴在坐塌上認真剝著葡萄皮的賀蘭棠。

裴詩音略顯無奈。

“她那麼小,能做什麼?嫣兒你,淨胡說。”

賀蘭棠只當沒聽見一般,靜靜地剝下最後一塊皮,然後將比嘴還大的葡萄直接塞進了口中。

這點她早就想到了,也早就想好了。

又是一個不用她太費功夫,就能解決的事兒。

做了任務,又得了清閒,還是副一帶多的好牌。

換好了衣裳從住處緊忙趕回來的白蘭,依舊見著冷宮門外的大門緊閉。

未見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半片影子,心中焦急萬分時,大門倏然從內被推開。

春蓉不緊不慢地走出門來。

白蘭急急上前詢問:“年兒呢?可是還未梳妝好?為何不見她?”

春蓉撇著頭嘆息了一聲。

“說起來,還要同公公賠個不是。年兒她……暫且見不了您了。”

白蘭眉頭緊蹙,“為何?明明——”

“除掉了徐尚宮,雖說是對年兒有了交代。可嘉更衣心疼年兒,只覺得年兒是個廢妃的婢女,跟了你要受委屈,陛下也不能准許。”

春蓉說的話,白蘭心中的確有數。

身份講究門當戶對,低了高了,都會讓人心生不安。

年兒不說,但過往二人相處時,她也總是將自己放在低的位置上。

春蓉又道:“不過幸好,皇后娘娘心慈人善,見不得你們這般的苦命鴛鴦,倒是有意成全。只是,這娘娘如今在冷宮裡,陛下不聞不問的,不知該怎麼說才是呢。”

白蘭自然明白春蓉的意思。

只要能讓他同春年重新在一起,便是要他半條命,他都不會猶豫,更何況是這點小事。

“姑姑說,我該如何做。”

“公主這兩日染了風寒,有些咳嗽,若是陛下能來看看,興許能念著殿下可憐,想起身在冷宮的娘娘。公公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