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太慌張才自亂陣腳,一時忘記了癥結所在,便是那徐憐月。

當初春年被貶,他便懷疑過徐憐月。

當日除了春年便只有徐憐月一人在外伺候。

可面對一致的證詞,便是心中覺得蹊蹺,陛下也不容任何辯解。

春年也同他一直說徐憐月是個好姑娘,平日裡對她多有照料,才就此作罷。

“我會查清楚當年之事,會將這婚約推掉。若到時,我還好好的活著,便向陛下求賜我與年兒。多謝春蓉姑姑,無論事成與不成,我都會記著姑姑這份恩情,定加倍奉還。”

“願公公說話算話,春蓉靜待公公佳音。若遇上難纏的事兒,公公若有用得到春蓉的地方,請知無不言。如今娘娘與嘉更衣姐妹相待,奴婢更是與年兒惺惺相惜。有關年兒,奴婢定不遺餘力,鼎力相助。”

五日後。

賀蘭棠正捧著自己剛剛發了一點小芽兒的花盆坐著聽母親和裴詩音聊閒天兒。

一臉興奮的春蓉忽然從門外衝進門,一如反常。

見嘉更衣在,才收斂了臉上的喜悅。

嘉更衣瞧出春蓉像是有話要說,就找了個說辭先離開了。

她前腳剛走出門,春蓉就迫不及待地衝著賀蘭棠說:“殿下,成了!殿下,成了成了!”

蕭嫣一頭霧水,“啥成了,你們說啥呢?”

賀蘭棠將手上的花盆放在桌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對著春蓉笑。

“比想象中的要快呀,看來他真的對春年很在意呢。”

“是啊殿下。聽聞昨夜便有侍衛抄了徐尚宮和徐婕妤的住處,可是尋到了不少的寶貝呢。如今俞州饑荒,陛下大怒,直接要了兩姐妹的腦袋。昨夜入獄,此時人已經沒了。春年姑娘,也算苦盡甘來了!白蘭公公方才來報信兒,都要進來了,臨進門又要跑回去換身衣裳。”

自打認識春蓉,賀蘭棠就沒見她笑得這樣開心過。

一旁的蕭嫣看著春蓉高興,臉上也跟著笑。

“看給你高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自己有天大的好事兒呢。”

春蓉臉上的笑容因為蕭嫣一句話驟然消失,一瞬間又變回了以往拘謹的樣子。

“奴婢忘形了,娘娘恕罪。”

蕭嫣尷尬地看了一眼賀蘭棠,慌張地手足無措。

“不,不是那個意思。你看我這嘴,我就是覺得你一直看著都不怎麼高興,嘖,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你……”

賀蘭棠也覺得不對。

媽媽確實沒說什麼。

春蓉今天看上去有些格外敏感了。

她看向春蓉,“白蘭他來做什麼?”

春蓉怔了下,“自然是來找春年姑娘的。”

“他說服我父皇了?求得嘉更衣的准許了?”

“還未呢。”

賀蘭棠搖搖頭,“那如何能見啊,再攔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