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故弄玄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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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裴詩音用手撐著額頭,眼皮發沉。
【春年……春年……】
她扶著頭,鼻音哼哼了兩聲,然後便無由來的潸然淚下。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管他是好好的男人還是那些閹人,只要是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冤枉我也就罷了!可我們年兒又何處有不好了?何處比不上那徐憐月了?不過就是個閹人!年兒還未嫌棄他,他卻挑挑揀揀上了!”
“這邊兒哄著年兒,另一邊又與那徐憐月訂了婚約!徐憐月過往不過就是個宮令,如今得了他的好,竟成了尚宮!就連她那個妹妹,都能做宮中的婕妤了!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可憐年兒毫不知情,還一心為了他著想!說自己死了也不肯連累他半分!不過也好,死了就死了!待有一日我兒成為這天下之主,我會給年兒尋最好的婆家,讓她此生富貴無憂!”
看著裴詩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蕭嫣伸出手抱住了裴詩音,在她耳邊安慰不停。
賀蘭棠揉了揉眼睛跳下凳子。
關於春年的事情,她已經摸清了個大概,想聽的想問的也幾乎都有了答案。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原以為沒什麼關係的徐尚宮倒是又被牽扯了進來。
無須另找由頭,藉著春年的事情,一併動手好了。
她走到門外,將春蓉拉到了一旁。
囑咐她照顧好母親,別讓門外的守衛給聽了音去,後乘著步輿回到了鳳禧宮。
翌日一早。
賀蘭棠剛被服侍著梳洗打扮好,門外的奴才便來報,說是白蘭帶著春水過來了。
賀蘭棠點頭示意知曉,直奔著正殿走去。
穿著灰藍色繡仙鶴的白蘭此刻站在正殿門外,雙手拘謹的握在一起,垂著頭,仍是過往那般波瀾不驚的平淡模樣。
有人性子熱,有人性子冷。
白蘭公公卻是溫性人。
彷彿心裡的界限並不分明,性格也不夠鮮明。
喜怒哀樂都淺淺一點,似是一灘任再大的石頭都驚不起波浪的死水一潭,也似是一座每日固定報時保持同一個幅度擺動著不停歇的鐘表。
興許是長久以來,習慣了守規矩。
一旁的春水臉頰紅腫,一看便是被賀容華虐待過後的模樣。
“殿下金安,奴婢謝殿下救命之恩。”
賀蘭棠走上前將春水扶起,轉頭看向白蘭。
“多謝伯伯!春水,我帶你去看灼灼姐姐。”
不等白蘭說話,她便帶著春水離開了大殿。
兩人來到陶灼灼的屋子,踏進門的春水一見到躺在床上面色憔悴的陶灼灼,便狂奔到了床邊。
“灼灼,娘來了,娘來陪你了。”
賀蘭棠見她痛心的模樣,深吸一口氣,悄悄退出門外。
待回到主殿時,發覺白蘭依舊站在殿外,仍是那樣一副模樣。
方才自己示意他離開,如今他卻固執地守在這裡不走。
不似他一貫作風。
春年能讓他壞了規矩,想必在他心中春年依舊是很重要的人。
賀蘭棠走上臺階,拉起白蘭的袖子,扯著他往屋子裡走。
“伯伯,快進來。”
“殿下金安。”白蘭垂著眼順從地跟著走進門,“方才春水說想要去看看灼灼姑娘,奴才便自作主張讓她去了,望殿下寬恕。”
“伯伯坐。”
賀蘭棠似是沒聽見他的賠罪,拉著他坐在側邊的椅子上,又轉過頭使喚那些侍婢。
“你們去給白蘭伯伯倒茶,倒最好的茶來!再去拿糕點果子蜜餞,反正是好吃的,都給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