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棠垂著自己的頭,臉上只覺得火辣辣。

“灼灼姐姐你,下次不要再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殿下,我那日去了冷宮。嘉妃娘娘,是被冤枉的。奴婢聽著與先皇后和您有關,說是毒害您的人害了她。春年心裡還是有白蘭公公的,只是不願連累公公。奴婢看不出來別的,但覺得她們主僕應該是壞人。詩集……詩集……”

陶灼灼的雙手在胸前摸索,未能摸到詩集,人一下便焦急了起來。

“詩集在我這,你放心。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休養身體。我已經讓春蓉和賀容華說了,放你娘過來照顧你。估計這會兒快回來了,你先睡會。”

陶灼灼不安地看著賀蘭棠,彷彿有很多話想說,卻不容易開口。

賀蘭棠望向她,此刻屋子裡除了窗外的鳥叫聲,並無任何其他聲音。

怎麼回事。

她怎麼聽不到陶灼灼的心聲了?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從春蓉開始再到陶灼灼。

是不是讀心的能力減弱了?

是因為在宮司殿裡自己拒絕聽到別人的心聲,所以連賀蘭棠的心聲都聽不到了嗎?

可明明……

賀蘭棠揉了揉頭,不想再想這些了。

她起身給陶灼灼蓋好了被子,在她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賀蘭棠回到空蕩蕩的偏殿,拿起桌子上擺著的詩集,坐在椅子上翻看。

想想真是白忙活了半個月。

寧裳初被帶回家,陶灼灼也倒下了,媽媽也回到冷宮了。

還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但還好。

至少兩天過去了,沒有傳來任何處罰母親的訊息。

既然還活著,總不能放棄生的希望。

越是困難,越不能氣餒。

雖然這個身體辦事不容易,但也要試試,總不能事事都等著靠別人。

她合上詩集,將詩集揣進懷裡,大步邁出門,朝著第二個小任務前進。

外頭太陽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