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棠和蕭嫣回到鳳禧宮,第一件事兒就是衝過去看陶灼灼。

躺在床上的陶灼灼嘴唇發白,臉色更像是牆皮一般,又青又灰。

春蓉憂心忡忡地望著陶灼灼:“太醫說刺得不深,不過也傷了皮肉。好好修養,過一陣子便好了。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這灼灼姑娘,真是傻。”

賀蘭棠輕嘆了口氣。

“這些苦,我都不會讓她白受的。無論謝婉儀還是那個侍衛亦或是那個尚宮,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別說那麼多了,能活到什麼時候還不知道呢。”

蕭嫣嘆了口氣,困擾地撓了撓頭。

“春蓉啊,幫我們收拾東西吧。”

春蓉不解地看向蕭嫣,“娘娘,收拾東西做什麼?”

“剛剛我罵了皇帝,估計又是冷宮的下場。我不用他趕,我自己去。”

春蓉大驚,望向賀蘭棠。

賀蘭棠點了點頭,“收拾吧。收拾她自己的,我要留下,照顧灼灼。”

春蓉欲言又止,半晌後點了點頭。

“好。奴婢這就去。娘娘,二殿下還在外殿等您,說要和您問安呢。”

蕭嫣懶洋洋地靠在床邊,“讓他回去不行嗎?我馬上就死了,沒心情說話。”

春蓉:“呸呸呸!娘娘千歲!”

賀蘭棠彎腰給陶灼灼蓋了蓋被子。

“媽,你去吧,這裡有我。”

蕭嫣雖然有些不情不願,還是聽了賀蘭棠的話走去了外殿。

正在外殿喝茶的賀蘭秩聽到腳步聲,便立刻站起了身。

“母后鳳安。兒臣昨日回豐州,還未來得及過來給母后請安,還請母后勿要見怪。”

“坐坐。”

蕭嫣看著眼前那個長相與賀蘭雍仁極為相似的十三四歲男孩,對著他擺了擺手。

她接過宮婢遞過來的茶,一邊往嘴邊送,一邊和賀蘭秩聊天。

“你和你父皇長得真像,你出去幹嘛了?讀書嗎?”

賀蘭秩愣了下。

“是,兒臣八歲時便到惠州的青雲書院讀書了,自那後每年幾年回來一趟。兒臣確實少見母后,請母后見諒。”

“別老見諒見怪的,這些小事兒不用放在心上。你喊我母親,就是我的兒子。以後沒事兒也不用來鳳禧宮了,我也不在這兒了。”

“母后要去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