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天都黑了,還未見賀蘭玥從鳳禧宮裡回來。

呆在玉粹堂的許容華揪著一顆心,坐立不安。

“這天都黑了,怎麼還不見回來?莫不是真出了什麼事兒?”

春鴻亦是惴惴不安。

前幾日她們害得瑤瑜殿下受了那樣重的傷。

原以為這事兒已經過去一陣子了,沒想到陛下將她們又叫過去好一通訓斥。

這陛下雖說話未說透,可聽著話裡面的意思,大概已經是知曉事情原本的來龍去脈了。

若是這樣,皇后娘娘必然已是知情了。

身為皇后,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受了這樣的委屈而不氣憤。

若是四殿下真當在鳳禧宮受了些教訓,興許陛下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

賀蘭玥就是許容華的命根子。

要是她出了什麼事兒,許容華也不用活了。

她想來想去,還是邁開步子朝著門口走去。

“不行,我得去找找。”

春鴻跟在身後,雙手拉著許容華的胳膊,“容華,我們如何去啊?只怕是憑我們這樣不受寵的,鳳禧宮的奴才們都不會讓我們進去的。”

“那你說該如何?!”

許容華紅著眼眶,情急看向春鴻。

“難不成就眼睜睜地等著玥兒在那裡受罪不成?!”

“不若……”春鴻想來想去,“容華,咱們去求惠昭儀娘娘吧?想來她是昭儀,皇后娘娘多少要給她幾分顏面的!您說呢?”

聽到要去找惠昭儀,許容華的臉便沉了下來。

經過這次的事情,其實她不願意和惠昭儀再有什麼牽扯了。

自己一點甜頭沒吃到,還吃了不少的虧。

從惠昭儀開始說讓賀蘭玥幫著說謊,她便已經不想再同惠昭儀有瓜葛了。

可畢竟之前讓賀蘭玥過去讀書,也是欠了惠昭儀的人情。

自己在宮中又人微言輕,哪有什麼資格同人家昭儀娘娘說“不”呢。

春鴻又催促道:“容華,惠昭儀哪怕是不願意幫咱們。但興許她能有什麼法子呢?到底是昭儀,您說呢?”

許容華思量片刻,為了玥兒,沒有什麼不能做得。

索性重重點了點頭,“好,那我們去春闌宮。”

兩人到了春闌宮。

許容華跪在地上又哭又求,只希望惠昭儀能出面幫幫她。

可這一次,惠昭儀不似之前那般待人親切了。

自打許容華進門,她便冷著一張臉默默喝茶。

本就是個派不上什麼大用場的容華,又有一個不得寵的女兒。

若不是身邊實在無人可用,她也不會將主意打到許容華身上。

可經過這次的事情一看,發覺她到底是沒用處的。

她那個女兒也是個廢物,自然也不想給她什麼好看的臉色。

“上次,我倒是幫了你們母女。到最後事情沒辦好,連累了我不說,還連累了五殿下。今日在陛下跟前,陛下不過就問了四殿下一句有沒有說謊,四殿下便慌張了起來。弄得我同五殿下都跟著挨教訓,這孩子啊,我看真該讓皇后娘娘替你教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