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南北對峙·截江而擊(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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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就算蒙琰在醴陵督戰,也不代表我們有最好的機會,他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出現是因為靳騫已經到了,棠遠連宣松都不能一擊而潰,更別提對付西府五帥之一了。”褚典內心中掙扎的很厲害。
“但是大哥,宣松這廝也太囂張了,明知道我們在茶恩寺,還敢騷擾,這口氣我可忍不下去!”褚郵不耐煩的說道,大哥從來都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一個蒙琰就把他嚇成這樣,作為弟弟多少有點不爽。
看到弟弟如此的不悅,褚典清楚不止是他,褚郵的行為更是代表著衡陽軍中各級將領的想法,本來脫離盧崇宗投效東府就讓他們揹著背主的名聲,如果再沒有一些戰績堵住悠悠眾口,兄弟們會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老四,你率一部人馬去迎戰宣松,切記不要輕敵冒進,宣松一向詭計多端,你要小心!”褚典終究還是下定決心,至少試探一下虛實也好。
看到褚典大營中有大隊人馬出來,宣松輕舒一口氣,連續的騷擾終究還是讓褚典上鉤了,人出來就好。
“諸位!敵軍出營了,按照我們佈置好的,誰若是不能堅決執行,我不介意軍法從事!”宣松冷冷的說道。
說完宣松策馬向前,意味著一場血戰即將到來。
半日的衝殺讓褚郵心驚膽寒,西府兵士耐戰自己有所耳聞,但是像狗皮膏藥的粘著不鬆口一樣的情況自己沒有遇到過,不管多少次的衝殺,一時的潰散並不影響宣松的重新組織,來來回回十多次居然沒能讓宣松的大軍後退一步。
眼看著天色將晚,大營中鳴金收兵的聲音傳過來,褚郵懊惱的下令撤軍。
剛走到大營門口就看到褚典了,看來兄長早早的就在這等著了,只不過兄長臉上掛著的笑容怎麼看著如此的滲人。
“老四,打得不錯,這一仗下來我篤定蒙琰一定在醴陵城中,宣松這麼不計生死的打法就是最好的印證。”褚典很是高興。
宣松是來擋住他的,而真正的戰場是在棠遠那裡,宣松主動上門應該是無奈之舉,過了茶恩寺到醴陵的道路是通暢的,原本忌憚的西府水軍現在看來沒有能趕過來,這是好事。
“大哥,你怎麼了?我沒打贏。”褚郵覺得大哥是不是失心瘋了,自己失利他怎麼還高興起來了。
“老四,你今日和宣松交手感覺西府軍的狀態怎麼樣?”
“太難纏了,像瘋狗一樣咬著,死活不丟!”褚郵一回想就生氣,甚至覺得噁心。
“這就對了,宣松為什麼這樣,就是因為必須要擋住我們的大軍,他們的水軍一時間過不來,只能讓宣松主動出擊牽制住我們,你可明白此中的關鍵?”
“大哥的意思是西府軍不計生死的耗著我們就是為了給蒙琰爭取時間?”
褚典滿意的看著這個憨憨的弟弟,笑道:“你明白就好,明日你率部出擊,就算取不了宣松的人頭也得讓他沒有反抗之力,我會親自率大部人馬從水路出發直抵醴陵,你擺脫之後立即北上到三門鎮與我匯合。”
“得令!明日我定要讓宣松好看!”全軍出擊讓褚郵很興奮,好似宣松的人頭已經在手一般。
見到褚典全軍拔營,一部分人馬衝著自己而來,大部分人馬都在小碼頭上準備登船,宣松笑了,上鉤了。
褚郵仗著手中的兵力多於宣松,逼得宣松且戰且退,這其中宣松沒有作假,甚至小部人馬衝殺出去對褚典的戰船的騷擾都是真的,這樣的做法讓褚典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經過一天的戰鬥,宣松的人馬是真的到了人困馬乏的階段了,明鑑司通報褚典最多在今夜丑時就能抵達三門鎮,宣松命令自己的部下必須堅持下去,並且命令三門鎮做好準備,而且宣松並不想只是擊潰他們,同時命令在朱亭鎮的人馬也做好準備,在江上兩面夾擊看他褚典怎麼自救。
是夜,丑時一刻,褚典站在船頭上突然嗅到了危險的味道,環顧兩岸,宣松小股騷擾的人馬不見了,這不對,褚典立刻下令停止前進,命令剛下,一聲巨響從河道上游傳來,隨即就看到波濤洶湧的江水向自己的船隊襲來,褚典這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收攏部隊已經來不及了,水流的速度根本不給他們過多的考慮,跳船逃命已經是他們的本能選擇。
大水過後褚典的大軍至少折損大半,而醴陵方向並沒有軍士追擊,這還算有救,褚典當即下令順流而下,迅速返回衡陽才是正理。
走到朱亭鎮附近,一身梆子響讓褚典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