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指使,這麼早?”

成都城外三十里已經到了資陽郡境內了,自蒙昭被刺已經過了五年,這五年間成都城不斷的擴大,原來內外城現在變成內三城:宮城、政城、內衛城;外三城:青羊城、白澤城、駐軍城;共計六城,可想而知有多大,現在基本出了成都城就到了外地。

鄧昂已經升任白澤衛指揮使,今天是陳之慶奉命從閬中返回的日子,鄧昂受命在此迎接。

“安大將軍早就在內衛城等了,我豈敢不早?再說,慶帥回來,便是王爺也要在宮城外迎接。”鄧昂鄭重的說道。

提到安大將軍那個說話侍衛縮了縮腦袋,安粲兩年前就任內衛大將軍,統管成都防務,對付話多的下屬只有一個辦法,送到武院改造,武院是什麼地方?西府軍士的噩夢,誰去了都得脫成皮。

“你們也別閒著,在川西征討諸葛氏和羌人的大軍今日也要返回,兩邊都不能怠慢。”鄧昂略顯緊張。

鄧昂回想著這五年西府的變化,在新一代的基層軍士中慶帥是西府高階將領中最為神秘的存在,他的事蹟已經是傳說,是西府五帥中最為神秘的存在,更是西府三大軍旗之一的白衣軍,其實也怪不得陳之慶,他常年駐守閬中,這些年與洛辰雖無大戰,但是摩擦不斷,北川的大軍已經是西府最為強盛的一支,慶帥作為最高統率更是鮮少出現在人前。

五帥之中大家最熟悉的還是執掌大都督令的葉伯懷,他為人隨和,經常拎著酒壺在武院教授學業,不單是軍士對他熟悉,成都的百姓更是熟悉,他的身影幾乎在成都大大小小的酒館中都出現過,喝完酒不付錢,欠條的欠款人寫的是內府,剛開始大家都當吃了啞巴虧,後來有膽子大的就去扣了宮門,別說內府的人雖說不高興,但是一筆酒錢都沒欠。

再有就是靳騫,靳帥,他忙,忙得很,各處練兵,巡查各地防務,一年到頭在成都也出現不了幾次,不過地方上與他很相熟。

餘賡,人稱虎帥,他的豪爽和大度,是西府每個從軍人都希望跟隨的大帥,大口喝酒,大秤分金,這幾年在川西草原征伐諸葛氏和羌人,北定八年的時候因為擊殺了諸葛星宇,雍王親自賜旗猛虎軍,因為以虎頭為軍旗,因故被稱為虎帥。

石英,人稱英帥,他常年駐守江夏,身處各府的包圍之中,卻遊刃有餘,北定七年,洛辰城派龍驤衛大將軍曹隸和襄陽刺史塗山錦元的配合下共計十萬大軍對西府發起進攻,石英率四萬部眾在京山設伏,大破曹隸,順帶將塗山錦元的一條腿廢了,活活的讓洛辰的南征變成了襄陽保衛戰,戰損不足百人,之後被雍王親賜神鷹軍,剛好他的名字有個“英”字,因此被稱為英帥。

五帥是軍方的領袖和靈魂,那麼四中堂就是政務上的主導和柱石,四中堂第一中堂就是顧言風,為了避免引起眾人的稱呼上的麻煩,選士取士的中堂在北定六年改名為兩院府,因為掌管著西府軍政人員的培養和升遷,顧言風因此被稱為西府第一中堂。

餘下三大中堂分別是以御史臺為班底成立的督查院,由原民商司尚書鄧崗改任督查院中堂官,負責監督文武百官;北定七年的時候在尚書檯的幫助下成立了客院,主司與各府和各國的來往,由原政務司尚書薛震任客院中堂官。

最後一箇中堂本是個臨時機構,北定六年的時候明鑑司、慎刑司、御史臺與白衣祠之間因為監督探查和情報交換的問題產生了巨大的矛盾,為了處理此事蒙琰建議在民情院監督下臨時設立一個處理矛盾的機構,後來大家都習慣於出了矛盾就找這個機構,尚書令卓白陵和大都督令葉伯懷建議乾脆常設此機構,稱內務院,中堂官出奇般的落在蒙燼的頭上,剛開始大家對他還不甚看得起,後來經他處理的事情都能得到圓滿的解決,大家也就認可他這個中堂官。

北定六年底的時候因為政務混亂,軍務不清,在雍王的主持下一次性解決了這個問題,在地方設六大中書總管與成都令,與各司尚書同級,主管地方民政,分別是北川總管,駐地閬中,轄北川七州之地;東川總管,駐地巴郡,轄東川六州之地;兩湖總管,駐地江夏,轄荊湘八州;南川總管,駐地越嶲,轄南川六州;夜陵總管,駐地夜陵城,轄黔地八州;詔南總管,駐地建寧,轄詔南七州;成都令,轄成都周圍五州,共計四十七州。

而後根據行政劃分在各州置軍府,七大總管對應的則是七大將軍府,北川大將軍顧希風,東川大將軍蒙煥,兩湖大將軍佟嚴,南川大將軍安魁,夜陵大將軍朝群,詔南大將軍景逸,內衛大將軍安粲。

七大將軍府除內衛府以外分屬三帥府,白衣帥府駐閬中,統管北川、東川兩大將軍府,由陳之慶節制共計四十萬大軍;神鷹帥府駐江夏,只轄制兩湖大將軍府,由石英節制共計三十萬大軍;猛虎帥府駐平羌,下轄南川、夜陵和詔南大將軍府,由余賡轄制共計三十萬大軍,內衛府常駐成都周邊,內衛府共計四十萬人馬,分成九衛,白澤衛、內衛、成都衛、宮城衛、虎賁左衛、虎賁右衛、左翊衛、右翊衛、羽林衛,內衛府實際上只轄制內衛和羽林衛八萬人,其餘各衛只聽命於王府。

驚天動地的馬蹄聲將鄧昂拉回了現實,急忙看過去,陳之慶回來了。

鄧昂趕緊翻身下馬恭敬的說道:“白澤衛指揮使鄧昂奉雍王命在此恭迎慶帥!”

陳之慶笑呵呵的下馬說道:“鄧昂,好小子,幾年的功夫不見都做到了白澤衛指揮使了。”

鄧昂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慶帥說笑了,我多想跟您一起征戰沙場。”

“沙場有沙場的難處,守衛有守衛的責任,分工不同而已,王爺安好?你父親安好?”

“王爺安好,知道您今天回來王爺一大早就在宮城外等著了,我父親挺好,”突然神秘說道:“自從到了督查院跟人吵架少了。”

“哈哈哈!小子,敢取笑你老子,小心家法伺候!”

鄧昂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我才不怕他,去年我就搬到宮城住了,他管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