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七雄並立·塗山分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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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六寶,蕭彧之心昭然若揭啊!”塗山軼元手中握著一份詔書憂心忡忡的說道。
“四公子,蕭彧本就是辰朝皇室,蕭胡利死了以後他本最有希望繼承大統,偏偏出了辰城政變的事情,這才屈居金陵。”一個老者捋著鬍鬚說道,言語中聽得出來他對蕭彧很推崇。
“郎先生,你對蕭彧很看好啊!”塗山軼元雖然性情軟弱,但家世的薰陶讓他還是有判斷的。
“哈哈哈!四公子說的不錯,老夫確實更看好蕭彧,老夫相信未來一統天下的必是此人!”郎東閣自信滿滿的說道。
“但是我們一直與西府保持著良好的關係,江夏石英也不是好惹的。”塗山軼元對蒙琰還是很忌憚的。
“蒙琰破壞千年道統,棄九品,擇荒野,早晚淪為枯骨,公子這時候與他切割才是道理。”郎東閣厭棄的說道,他對蒙琰的所作所為很是鄙視。
塗山軼元猶豫了,蒙琰對他一向很關照,用熙州富庶之地換取夷陵貧瘠之所,雖說夷陵讓西府所治聯絡的更緊密,但放棄熙州卻不是常人所願,如果當日西府將他偷偷的殺了也一樣能取得夷陵之地,現在若是接下金陵的詔書,對於西府來說如同背主。
看到塗山軼元猶豫不決,郎東閣知道自己這個主子優柔寡斷的性子又來了,於是起身厲聲道:“四公子,此時不決殺身之禍不遠矣!”
塗山軼元立刻臉色變得蒼白,急迫道:“郎先生何出此言?”
“四公子,據來往密探通報,石英已經秘密前往武陵,如果此時吳王來攻熙州還能等到石英救援嗎?吳王的皇室正統,他蒙琰不過是封疆大吏罷了,四公子還不明白嗎?”郎東閣激動的鬍子都在顫抖。
“只是父親還在病中掙扎,此刻接受吳王的詔書會不會不太好,要不我書信一封問問父親?”塗山軼元軟弱的性子已經暴露無遺。
郎東閣覺得還需要再給他加一把火,說道:“四公子,襄樊、上庸的大公子已經很久不與我們往來了,仲柔萱的身份天下皆知,不論如何大公子都是進退俱可;二公子一向與蒙琰交情很深;三公子一直為大公子馬首是瞻;至於小公子在荊州全部倚靠著家主才撐得起,家主的病情已經綿延數年,近日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再者說吳王殿下的詔書是公開的,您接與不接,西府還會繼續信任您嗎?”
塗山軼元聽完後直接癱坐在榻上,冷汗連連,容顏蒼白無力,顫抖著說道:“先生,請吳王尊使進來吧。”
就在塗山軼元做出選擇的時候,鄂州的塗山胤元卻出現在武陵城中,焦急萬分的等待石英。
眼看落日將近,塗山胤元卻是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出了大堂準備去營中尋石英。
一陣煙塵滾滾而來,正是石英巡營歸來,遠遠的就看到塗山胤元神色緊張,石英知道他必定是要緊事,匆匆下馬迎上去說道:“二公子出什麼事了,怎麼還追到武陵來了?”
“侯爺!大事不好!北府那邊給熙州了下了詔書!”塗山胤元聲音中充滿了緊張。
石英頓時拉下臉來說道:“二公子的意思是四公子做出決定了?”
“這還不清楚,但是以四弟的性子,只要北府稍稍使力便會投效,熙州危矣!還請侯爺趕緊返回江夏!”塗山胤元請求道。
石英沉默了,依照塗山胤元所說恐怕就算現在帶兵過去,熙州也早已落到了北府的手中,塗山胤元對西府的忠誠不用懷疑,他能追到武陵來完全證明了他的忠心,只是這事情太大了,自己恐怕無法決定,看著萬分焦急的塗山胤元鄭重的說道:“二公子,體力可還撐得住?”
塗山胤元先是一愣,而後說道:“在下體力尚可,可是要現在趕回去嗎?”
石英搖搖頭說道:“此事必不簡單,東府剛剛出兵長沙,北府就對熙州下手了,我奉了王命在武陵支援,現在肯定是脫不開身,二公子我會讓人護送你去成都,只是要辛苦你了。”
塗山胤元心想從武陵到成都至少也要五天的時間,到時候熙州的事情就完了,正想反駁,只見石英按住他的胳膊說道:“二公子,四公子若是存心背叛我們現在趕回去一樣是來不及的,北府還不敢公開與我們開戰,這事情要聽王爺的怎麼說才是,你趕緊去成都和王爺一一說明,請王爺定奪!”
與武陵城外疾馳的人馬不同,襄陽城中的塗山錦元一直心神不定,在書房中踱步不停,一旁的仲柔萱端坐著椅子上也愁容滿面,突然塗山錦元站住說道:“夫人,蒙琰這是什麼意思?餘賡的大軍在聚龍山屯兵十萬是要幹什麼?”
“夫君,只怕是蒙琰有所覺察了,餘賡這麼做怕是在逼我們選擇。”仲柔萱難為的說道。
“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塗山錦元突然大怒起來。
仲柔萱一驚,塗山錦元一向對她是客客氣氣,從未有過這樣,於是心中不滿,冷言道:“當日我勸你周旋於他們中間,是你自己心中起了異樣,我才幫你安排,這時倒怪起我來了!”
塗山錦元自知失言,趕緊賠笑臉道:“夫人,我這也是著急,餘賡不同於顧言風,我聽聞這傢伙脾氣不好,除了蒙琰能約束,便是葉伯懷或陳之慶都不能左右,一時口不擇言,夫人莫怪。”
仲柔萱擺開他的手,看著可憐兮兮的塗山錦元,心中嘆一口氣,雖說才能不足,終究是自己的夫君,多年來對自己一向尊重有加,結婚多年都未曾納妾,以示尊重。
“我們現在確實要做出選擇了,二妹雖說身份貴重,但實力不濟,勉強在辰京維持,三妹自辰城政變之後與二妹之間就有了嫌隙,之前對西府的態度冷淡才招惹餘賡大軍來臨,現在我們只剩下兩個選擇了,金陵或是洛辰。”仲柔萱分析道。
“金陵選擇的不是四弟嗎?”塗山錦元對蕭彧的感官不好,而且蕭彧好像更看重熙州。
“所以,給我們選擇的機會和時間都不多了,妾身倒是覺得洛辰不錯,權崢雖說是陵朝皇室,但一直偏居大河,與所謂的正統皇室早就不是一心了,大河權氏是陵朝開國皇帝幼弟一脈,說起來更像是個世家。”仲柔萱看似不參與決定,實質上在用話語影響塗山錦元的判斷。
“夫人,我們怎麼說也算是辰朝國戚,這樣的選擇好嗎?”塗山錦元在猶豫。
仲柔萱笑道:“夫君,我們這個辰朝國戚算得上什麼?蕭氏或是仲氏可曾給過我們什麼助力?能有今日之景全憑我們自己爭取所得,投效蕭彧,不過是錦上添花,但對權崢而言就是雪中送炭。”
“餘賡怎麼辦?”塗山錦元似乎已經有了決定。
“餘賡屯兵聚龍山的意思不過是讓我們自己選擇,上庸和襄陽恐怕我們只能選其一了。”仲柔萱略帶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