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的意思上讓卓指使帶著部分軍法監的人留在您這,以防顧言風被逼急了做出陰損之事。”石英淡淡的說道。

“多謝郡公好意,石指使是要準備去哪?”卓白陵送客的意圖非常明顯。

石英無奈的微微一笑,這卓白陵還真是不給面子,自己辛苦剛到就要送客,算了,誰讓人家是白澤軍的第三號人物呢,“奉郡公令去臨武配合蒙信將軍牽制顧曲風。”

“軍務在身,石指使還請自便。”說完卓白陵瞪了一眼卓柏青就走了,留石英一個人發呆。

石英心道:“這卓白陵也太混蛋了吧?自己到這連口水都沒得喝,飯也不管!”

就在石英匆匆趕往臨武的時候蕭彧帶領一隊騎兵已經抵達義崇,早間收到蒙琰來信,希望他幫忙牽制龜縮在林城的顧曲風,蕭彧與張瑾等人商議再三,決定響應蒙琰的請求,不過蕭彧並不打算讓剛剛經歷過血戰的麒麟軍出戰,而是向蕭胡利請調少南的中軍,同時邀請少南蕭胡利的中軍大帳轉移到象湖駐紮,這個舉動受到了朝中眾臣的一致高度評價,對於廬陵先敗後勝的事情大家選擇性遺忘了。

蕭胡利自然不會拒絕這種可以擴大影響力的事情,自然對於蕭彧的請求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不過蕭胡利認為只是牽制沒必要做那麼大的動作,反倒是對蒙琰心生異樣,十幾萬大軍難道還拿不下衡陽?

“呵呵,果然這種事兒都得利用一下,我這位大哥未來成為文脈大家甚是可期啊!”蒙琰手中拿著一封火漆密封的信鑑說道。

“展川郡王做事一向是面面俱到,廬陵慘敗的事情總是要繞過去的,白澤軍的無能被他發揮到了極致,不管我們白澤軍打的多優秀,這場衡陽之戰也不再是我們一家的功勞了,徵北大都督親自率兵牽制,騰蛇軍和國主的御林軍都有參與,好手段,怪不得小姐選擇他。”蘇青說話毫無遮攔。

“你的嘴有點把門的好不好?好歹我也是你的兄長,你怎麼算也是我的下屬,你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你要背主。”蒙琰一臉的不高興,在蘇青和葉伯懷面前總是立不起來的威信,蒙琰認為這樣不利於掌控全軍。

蘇青撇撇嘴,掃了一眼周圍都是內衛的人,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大咧咧一隻腳踩著凳子豪邁的說道:“郡公,這裡不是大帳,按照您的規矩都督府內宅事宜歸我處置,您要是實在聽不了看不得,下次還勞煩您在大帳召見我。”

“你···算了,不跟你扯沒用的,”蒙琰自知與女人爭論毫無道理可言,接著說道:“既然大哥想分一杯羹,我做弟弟的也不好小氣不是?告訴蒙信進逼林城六十里,讓他穩住陣腳,若是顧迎風攻過來不管多難都給我扛住了,還有你親自跑一趟開陽營,讓蒙煥領一支騎兵給我做好突襲林城的準備,若是顧迎風死不出來就讓蒙煥給我襲擾臨武一般騷擾他。”

“遵命,不過····”蘇青欲言又止,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郡公,卓侯那邊今夜能順利嗎?這棧道的發現可還掛著朝將軍等人的性命在。”

蒙琰似乎很有信心,搖搖頭說道:“沒關係,他在朝群那,不論如何至少保全性命是沒問題的,怕只怕卓帥那邊不能儘快和他們取得聯絡。”

“他會不會暴露啊?顧言風可不是好糊弄的。”一提到這個神秘的人蘇青也有些擔心。

“不會,我們擔心也沒用,看看今夜的結果吧,今夜若是成了,顧言風會找我的。”蒙琰的話語底氣略有不足。

蒼鷹嶺左側的缺口上的喊殺聲一直持續不斷,這是佟嚴第七次衝擊了,缺口上的屍體堆積如山,佟嚴已經殺成一個血葫蘆了,嘴裡嘟囔著:“安魁你個夯貨!再拿不下棧道老子就扛不住了!”

這時身邊有衝上來一波顧氏兵馬,佟嚴拖著大刀再次揮舞斬殺起來,一時間熱乎新鮮的血液濺出來糊住了佟嚴的眼睛,佟嚴大聲喊道:“兄弟們再努把力,很快就能拿下蒼鷹嶺了,他們也快撐不住了!”

好不容易穩住陣型,等待著即將從棧道湧出的兵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棧道里再也沒有兵士出來,佟嚴見狀大笑:“兄弟們!衝進去!安魁得手了!”

不多時佟嚴率領兵馬透過狹長的棧道,一路上砍瓜切菜般割去零星殘兵的腦袋,再次出棧道的時候只見安魁領著不足五百的厚朴衛兵士硬生生的扛著數千敵軍,佟嚴也不含糊率先衝殺進去,一邊衝殺一邊喊:“還愣著幹什麼!趕快去放訊號,讓卓帥大軍殺過來,主關口現在兵力空虛!”

正說著從棧道的內側衝上來一波普通農夫打扮的人,佟嚴定睛一看還在盤算著顧氏的生力軍真多,深一口氣準備衝上去的時候他笑了,這哪裡是顧氏的人,這波農夫打扮的人領頭的居然是朝群,只不過奇怪的是緊跟著朝群的那個青年的防護力量竟比朝群還要重,不過也管不了,殺敵才重要。

蒼鷹嶺西邊的卓白陵一身披掛的焦急等待,直到蒼鷹嶺方向的訊號發出那張枯樹般的臉龐才綻放了笑容,只聽卓白陵大聲吼道:“全軍出發!蒼鷹嶺上埋鍋造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