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朝皇室與顧氏的聯手在兩次刺殺中草草收場,顧氏派出最好的刺客沒讓蒙琰丟命,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少南關之戰無疾而終;邵陵刺史馬同因大意被蕭彧派出的刺客取了首級,好在副將段皖英明決策,偷襲蕭彧軍糧存放地,以進為退,緩緩退到林城,銀清道之戰以蕭彧損失部分糧草馬同丟了性命終結了。

陵朝皇室沒能預計到馬同會栽在銀清道,邵陵刺史的空缺一時無法補上,在南宮不啟的推薦下禹州指揮使曹隸接任邵陵刺史兼領指揮使,而在一次亮眼的段皖被任命為廬州指揮使,監控江東長孫氏。

顧氏此次元氣大傷,顧曲風退回零陵後直接派兵接管林城,朝廷為避免與顧氏產生不必要的摩擦選擇退回邵陵,顧曲風拒絕星州的好意固執的在林城與零陵之間的舜山峽谷中設臨武城並親在臨武練兵。

反觀蕭胡利這邊雖說是損失了不少兵馬,但經此一戰等於訓練出更多的善戰之士,終於決定立國號為辰,自稱辰國國主,正月初八祭天昭告,改五羊城為辰城,依然保持對南越的宗主地位但實際已是脫離南越自立,第一個上表稱賀的居然是崇啟,蕭胡利對崇啟在銀清關之戰中保持中立的姿態予以肯定,並賜封其為南寧王,准許其聽調不聽宣;而後南越的賀禮到達五羊城的時候也就等同於昭示天下認可了辰國的存在。

趁著新年將至,蕭胡利召集所轄州郡百官至南辰城慶賀,蕭彧行走在辰城外,看著熱火朝天的工地,他作為辰國國主的唯一的侄子,擴建新城自然是他的差事,新的宮城殿宇就設在新城中。

“叢叔,你說叔父這麼著急立國是什麼意思?”蕭彧對蕭胡利突然的立國號有些不解,他不認為是最好的時候,這樣的辰國等於是與天下為敵了。

“不清楚,國主可能有自己的打算吧。”蕭叢哪裡能懂蕭胡利的心思,他最關心的是作為蕭氏族人他能有什麼好處。

蕭彧知道問也是白問,只是總得與人聊一聊才是,蒙琰躲在府中養病整日裡與蒼舒皓月你儂我儂的好不快活,他也知道現在蕭氏族人的心思,說道:“叢叔,不用著急,封賞的事情我是清楚的,我們蕭氏族人能獲爵位不過七人罷了,一王,兩公,四侯,你的爵位是侯爵。”

“少爺自然是王爵了,我聽通政司的人說除了蕭氏族人外還要封賞三公爵,五侯爵吧。”蕭叢難掩歡喜的神色,但是對外姓人能封賞公爵還是有些不滿的。

“叢叔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就不能說,能封賞公爵的人都是立下大功勞的,這種話以後在我這說說就行了,千萬不要外傳,不然別人會以為我們蕭氏不能容人。”蕭彧冷言警告。

所謂的五公爵是以蕭成生為首的五人,蕭成生、蕭玉田作為蕭氏中僅存的二老當然要優待,分別以永國公、遠國公為號,而餘下三公自然是盧崇宗的禺國郡公、夏侯明的平海郡公,蒙琰的韶川郡公,至於九侯的事情無非就是以耿惆為首的幾人,至於封號之事中書院與軍機閣還在爭論。

蕭彧看了一會兒實在覺得沒意思,想了想還是去打擾一下蒙琰,總覺得這小子過得太滋潤自己心裡就不舒服,於是找了個蹩腳的藉口,“叢叔,天色不早了,我們去老二那把夫人接回來吧。”

果不其然,蕭彧眼睛裡冒著火,面前的蒙琰只穿了裡衣躺在搖椅上被強制留下的酥梨一臉不情願和幽怨的往他嘴裡送著商隊新送來的西洲葡萄,眼睛閉著晃來晃去,這哪裡像是養傷,這明明是窮極奢華的享受,老子天天在外面監工累的跟狗一樣,他憑什麼,越想越生氣,一腳奔過去準備踹他,最後還是收住了勁道輕輕踢了一下蒙琰,“蒙大人,您的傷可還好?”

這就煞風景了,難得偷懶享受一下貴族的待遇,蕭彧就來了,他一出現準沒好事,“老大,你就不能出現在一個恰當的時機嗎?”

看著一臉不滿的蒙琰,蕭彧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又起來了,一把揪住蒙琰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你堂堂都督府參軍不用練兵的嗎?!從前線回來修整的老兵不需要撫慰嗎?!”

蒙琰一臉奇怪的看著他,手上灌了些力氣,一根根把蕭彧的手指掰開,“我也是受傷回來修整的好嗎,再說非戰時都督府只是報數,練兵也好,撫慰也罷,軍機閣統管才是正理吧?你這是怎麼了?”

蕭彧一下子洩氣了,隨便拎了串葡萄塞到嘴裡說道:“我就是無聊到發慌,不然誰有心思折騰你!”

蒙琰讓酥梨把葡萄留下先退下,酥梨如釋重負般的逃離了,看著酥梨的快速逃離的樣子,蕭彧不解的問道:“酥梨怎麼會在這?她不是應該和丫頭一起走嗎?”

“凡兄送來了東陽城上好的傷補藥,只是火候不好掌握,而且還需要輔用東陽城特有的手法,丫頭就把酥梨暫且留在府裡了,不然你以為我敢大搖大擺的讓酥梨伺候?這小姑奶奶跟丫頭比起來不遑多讓。”蒙琰顯得很是頭疼。

“話說酥梨年紀也不小了,丫頭這是有意讓你給她找個好人家許配了,酥梨是侍女的身份在東陽城那邊難尋良嫁,在南境就不一樣了,有我們兩個在就算是世家子弟也綽綽有餘。”蕭彧猜測仲柔蘭存了這個心思。

蒙琰聽到後衝著蕭彧豎起大拇指,“這事兒是丫頭走之後才讓皓月告訴我的,不愧是大哥眼光毒辣。”蒙琰拍馬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