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凡作為仲家弟子一路上保持微笑和一臉驚恐的仲氏族人打著招呼,後面執悟摟著陳碩,陳碩一直想掙脫,只是他發現不管自己多用力都擺脫不了執悟的力量,直到三人走到仲珏的面前。

仲珏看到仲凡先是一愣,而後迅速恢復笑容說道:“凡哥兒也回來了,有心了。”

“城主更迭這樣的大事,作為仲氏子弟當然要回來了,不然怎麼對得起家主當年的一番心意。”仲凡毫不客氣。

“好,凡是仲氏子弟都有權利承繼城主之位,但還是各憑本事吧。”仲珏絲毫不在乎他的無理。

仲凡帶著執悟兩人徑直走向仲氏子弟的坐席,原本席間的人紛紛繞開,三人坐下後已經放棄逃跑的陳碩問道:“你和他們有仇?”

“都是我的族人,無仇無怨。”仲凡也不迴避。

“那幹嘛大家對你都是能躲則躲,看你像看見瘟神一樣。”陳碩繼續追問。

仲凡好奇的看著他說道:“小兄弟你不應該好好擔心一下自己的命嗎?你可知我們是暗夜衛的人。”

“你們不會殺我,你作為仲氏子弟是回來爭選東陽城主的,這個時候你不會犯殺戒,再說了你們師傅都放了我一馬,你們何必呢?”陳碩表現的嬉皮笑臉,實則怕的要死,暗夜衛的人鬼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些什麼。

“師兄,這小子有點意思,看來師傅留他一命是有目的的,我剛才試了,這小子功力不行,修的是文脈,剛好留下來幫你一把,怎麼樣?”執悟興沖沖的提議。

“你可願意?”仲凡沒有過多廢話。

“我願意,但是你能不能讓這個叫執悟離我遠一點,而且什麼叫功力不行,小爺文武兼修好嗎?!”陳碩答應的爽快。

“且,就陳家的那點微末功夫也敢稱一支武脈?”執悟一臉鄙夷。

陳碩正要爭論,仲凡出言制止,說道:“要爭回去爭,讓你們坐下是看清東陽城的形勢的。”

“家主也是現任城主仲珏你們剛才見到了,仲珏膝下無子只有三女,長女柔萱前年嫁給雲夢塗山氏新任家主江城轉運使塗山鐸材,其他的兩個你們剛才已經見過了。”仲凡面無表情的述說著,只是提到長女的時候拳頭不自主的緊握。

陳碩看到後,小心的說道:“這仲珏作為武脈大宗為何讓長女嫁到商脈世家,難道東陽城還缺錢?”

“也沒什麼,長女不是他親生女,嫁給商脈新貴拉攏一下符合他的人品。”雖然仲凡神色平靜但目光中的火焰卻早已燃起。

不用問必定是一段肝腸寸斷的愛情故事,執悟和陳碩二人難得異口同聲如同大徹大悟般的回了一聲“哦!”

“這次城主之爭我沒什麼把握,仲珏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是他的親侄子,仲舉,從小養在仲珏身邊,現在位居海城鎮守使,人送諢號‘海龍王’,文武兼修,文修至‘明識’,武修仲氏家傳‘避水訣’,比較難搞定,除了他其他人我倒不在乎。”說罷衝著陳碩問:“小子,你文脈修的是哪一道?”

“不知道,”陳碩一回答突然覺得有點不對,看到兩人凌厲的眼神看著自己,趕緊補充道:“別這麼看我,我真不知道,我修習的文脈、武脈都不知道是什麼,是母親留給我的口訣。”

這麼一說仲凡和執悟才收起凌厲的眼神,執悟也不理他,向仲凡說道:“大師兄,我剛才試了一下,這小子雖說是文武兼修,我感覺文脈比較純,但武脈有點像我們修習的九宸功法,走的是野路子,我看不懂,也許是他修習出了岔子。”

仲凡沒有急於肯定執悟的說法,沉思了一下說道:“其實我們修習的武脈並不被當世六大武脈正統認可,師傅算是自成一脈,他們私下裡管我們叫民脈。”

“呵呵,千年來天下人只識得‘五皇統,文一籌;六武脈,福祿壽。’,師傅這些苦心修習的均被棄之敝履。”執悟非常的不屑。

“等等等,這句話我老聽說,確實不懂,還請二位解答。”陳碩一副刨根問底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