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已經派人摸進去了,咱們可以入城了!城中的百姓願意配合。”探子向宣松回報道。

宣松並沒有下令進城,而是看向天空,已經有雪花飄下了,這場雪似乎是為了掩蓋泗州城即將發生的慘狀。

分別是松裕的話還在他的腦海中迴盪,他明白松裕的意思,松裕想要的是屠殺,他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屠殺並不符合大宣的治軍理念,但面對的是叛國者宣松一時也不能判斷對錯,那些偽軍大多是舊日的寧軍。

宣松深吸一口氣,說道:“派人知會松參軍一聲,要保護百姓,餘下的隨機應變吧。”

眼看著雪越下越大,宣松不能在猶豫了,於是下令入城!

從進城開始一路上有百姓的引領,看著百姓破爛的衣衫,宣松的眼神變得陰鬱了,對於東海人他沒打算手軟。

寅時初,三千宣軍將泗州南城的軍營圍住,只見宣松抬手後輕輕放下,一些矯健的軍士就進入了軍營,兩刻鐘的功夫營門緩緩被開啟,走出來一個滿身是血的漢子拜道:“稟大帥!值守的東海人全部斬殺!”

“好!發訊號吧!”

緊接著宣松率先進入大營,東海人太猖狂了,睡的那麼熟,那就別怪兄弟們心狠手辣了。

與此同時松裕看到南城的訊號,大呼一聲:“進攻!”,而後率先衝向泗州城,此刻松裕的眼睛裡只有殺意。

卯時三刻,大雪已經將整個泗州城覆蓋了,松裕的刀在衣袖上把偽軍的鮮血抹乾淨,凶神惡煞一般的臉龐看向蜷縮在床邊不停求饒的偽軍將領。

松裕看著一旁吊著的兩個少女,並不理會求饒的偽軍將領,而是將大氅解開把兩具冰冷的屍體放下裹好交給身旁的兵士,而後提起刀走向偽軍跟前。

“你也是中原人,做出如此禽獸之事與東海人何異?”

“將軍!將軍!我是長孫將軍舊部,我知道東海人的幾處兵營,饒我一條狗命!”偽軍首領不停磕頭求饒。

松裕沒有理會,將刀橫在偽軍首領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長孫?你還有臉提長孫?今日我就替長孫將軍清理門戶了。”話音剛落,一股鮮血噴射而出。

房中的宣軍兵士沒有任何的不適,直到那偽軍首領不再掙扎了才有人上前說道:“松參軍,宣帥那邊已經得手了,咱們去和宣帥匯合吧。”

松裕點點頭,看著地上自己的大氅說道:“派人問問他們的親人還有沒有,沒有的話就厚葬了吧。”

兩炷香後宣松和松裕在鐘樓匯合了,松裕事無鉅細的向宣松稟報著,包括殺了偽軍首領的事由,宣松聽完後,淡淡的說道:“殺便殺了,這樣的人已是畜生了,不必在意。”

“宣帥,是不是可以通報了?”松裕問道。

“嗯,來的路上已經讓國安院的人通報了,準備吧,最多一個月,大戰就會開始。”宣松的話音中有些疲憊。

三日後,泗州城的狀況就到了江夏,陳之慶看完通報後遞給譚忌,說道:“陛下那裡估計也接到了通報,咱們也準備吧,於慶武給我來信他已經和長孫冀匯合了。”

譚忌看著通報,眉頭緊鎖,問道:“泗州屠殺是否過甚了?這樣會不會引起寧軍的不滿?”

“不滿?!長孫冀?還是蕭彧?叛國者,畜生行徑,殺便殺了!”蘇青對譚紀的態度越發的不滿了。

“澄侯,我們現在大寧是合作關係,還是謹慎些好!”譚紀也知道蘇青看他不順眼,這時間久了也懶得隱忍了。

“譚侯,言重了,合作歸合作,老夫想長孫冀也不會在乎的。”陳之慶制止了將要發生的爭端。

蘇青哼了一聲,而後說道:“慶帥,蕭湛還是拒絕配合,咱們該如何?”

“不必理會他,咱們又不過江,只是牽制江上的東海水師還有江南的東海人,他若是敢,就讓他試試!”陳之慶難有的狠話。

蘇青笑了,說道:“慶帥容姿不減當年!”

“譚侯,你親率大軍到懷寧府,一定要將江上的東海水師壓制在水上,絕不可以讓他們登陸!”陳之慶下令道。

譚忌接令後大步離開,不管與蘇青有多大的矛盾,但軍令不可違。

“松裕?這小子有點意思,”蒙琰拿著軍報搖頭道。

“咱們宣軍制度最是嚴格,當年鄭希的事情你就沒有容忍,這次打算怎麼處理?”顧清風一邊整理著文書一邊說道。

“大不一樣,當年鄭希是因為被於慶武打急了才會腦袋不清醒,這小子是因為看著我中原姐妹蒙難才如此,不該罰,當賞!”蒙琰活動著脖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