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月看著他張了張嘴,神情之中似乎有幾分生氣。

陳禮揉了揉她的頭髮。

“放心吧,我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人把做犁的技術給研究出來的。既然我已經答應你的事情也就一定會做。”

聽著他的話,張月月的態度最終還是軟化了下來。

“好。既然這樣。我就信你一回。我知道你有能力,是我有些太過沖動了。犁剛出來,太多的人知道它的做法就會變得不值錢,我想你也能夠理解我的想法。我信你。”

兩個人談攏了以後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中。

這半夜已經過去,陳禮只感覺這眼睛一閉一睜天就已經亮了起來。

他在木床上面躺著,倒是有些思念起了二十一世紀的席夢思。

還沒有等他徹底清醒過來,家裡的門被人給敲了兩聲。

“陳兄,陳兄。”

一聽聲音,陳禮從床上一骨碌地跑了下來。

“來了來了,老趙,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陳禮開啟門以為老趙也是來找他做犁的。

沒想到老趙見他開門以後突然轉過頭在自己的身後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什麼人以後,他立刻走了進去還反手把門給關緊。

陳禮看著他的模樣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了老趙?你這大清早的怎麼愁容滿面的?跟我小翠姐吵架了?”

老趙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伸出手來指著陳禮。

“陳兄,不是我有事,該有事兒的是你,你的事情可是大發了。”

陳禮挑了挑眉頭,還是對他的話有些不解。

“我?”

老趙見他一頭霧水也沒有繼續給他賣關子。

“我聽你說那錢老闆作惡多端,偏偏他能夠在這亂世之中安穩地活到現在還如此地滋潤。你覺得他是靠著什麼到了今天的?”

陳禮下意識地直接回答。

“錢啊。錢老闆現在這好日子不都是錢給他砸出來的。”

老趙嘆了一口氣神色焦急。

“這可是亂世,亂世之中有錢也自身難保的商人還少嗎,昨天我綁那個錢老闆的時候看到了他腰間佩戴的那個玉佩,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那玉佩是個叛軍窩子裡面傳出來的。”

陳禮猛然就精神了起來,心裡不由自主地咯噔了一下。

“叛軍窩子。”

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最害怕的不是地痞流氓,而是那些無惡不作的叛軍。

他們經過了朝廷的訓練卻並不保家衛國,拿著刀刃和銀兩在山頭上面佔山為王。

曾經有一隊叛軍因為沒錢花直接姦淫擄掠了一整個村子,據說他們把村子裡面的人全部都用最為殘忍的手段給殺害,老人和孩子都不放過。

村子裡的血直接染紅了一整個土地,而那些叛軍們卻哈哈大笑快樂無比,對於村民們的折磨在他們的眼中活像是進入了什麼人間仙境一般。

那村子之中的土地據說到現在都還是血的顏色,村子裡的人無一倖免,直接讓原本繁華的村子成為了有名的荒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