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咄咄逼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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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翁。”陳禮衝著中年男人拱了拱手,“這是怎麼了?”
錢老闆冷笑了一聲:“他可不是你的東翁了,就在剛剛,他把這套房產輸給了我,從今天起,我才是你的東翁。”
中年男人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不敢與陳禮對視。
陳禮面上不動聲色,但卻已經看穿了錢老闆的把戲。
這位東翁就是租給他這套小院的人,去歲,前身落榜,身上也沒有銀錢,落魄無依的時候遇到了這位東翁,不但給他飯食,還幫他尋了一些寫寫算算的活計,前身這才在帝都落腳,一直到今年再次落榜。
東翁祖上也出過大官,留下了不少家業,年少時結交了一幫狐朋狗友,嗜賭好色,勸過幾次,可以前身那滿口之乎者也的腐儒做派,又如何勸得住?
這也是東翁會愧對陳禮的原因,畢竟他早就答應過陳禮再也不賭了。
眼下的情況,應該是錢老闆找人設局贏了東翁的這套房產,目的就是給陳禮難堪。
“還有別的事嗎?”
陳禮點了點頭,眼神也陰冷了幾分。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東翁這嗜賭成性的性格擺在這裡,勸是肯定勸不住了,等他那天輸完了祖上留下來的家底,飽受人情冷暖之後才有可能醒悟,到時候陳禮不介意拉他一把以報恩德,可現在這種情況,多說兩句他都覺得是浪費口水。
錢老闆指了指小院:“以前他收你多少租金我不管,但從下個月開始,我收你一月十金。”
“一月十金?你怎的不去搶?”
陳禮還沒說話,前任東翁便跳了起來。
陳禮的情況他是最瞭解不過了,但凡有點存銀也買了筆墨紙硯,聽說前段時間再次落榜,如今就靠著在客棧給人說書為生,這擺明了是放棄科舉,打算以後就當個平頭老百姓了嘛。
這一月十金的房租,陳禮又哪裡付得起?
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
錢老闆不為所動,看著陳禮說道:“陳秀才,你也知道我是個生意人。做生意嘛,我開了價,你自然也可以還,這樣,讓林黛陪我一晚,這套院子我便送與你,如何?”
陳禮盯著錢老闆一眼不發,雙手的指尖幾乎嵌入血肉。
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若是眼神能殺人,此刻錢老闆可能都被五馬分屍了。
他知道這人渣的性格,既然盯上了自己,以後絕不會給自己一天安寧。
是,他大可以租別的地方住,但想租到合適的地方,租金也會水漲船高,那樣一來,他養活自己跟林黛都是問題,更別說給林母治病了。
而且誰能保證等自己安頓下來,錢老闆會不會再來這麼一出?
“還有三日才到交房租的日子,到時候你直接來收房便是。”
“我,不住了。”
“錢老闆,咱們來日方長!”
陳禮攥緊地雙拳緩緩鬆開,咧開嘴對著錢老闆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