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厲害啦。”不慣誇獎,陸雲樵猛搖頭,“我只是很早就開始修練,又練得比較勤快,才能有這修為。家父與家兄一心希望我習武成才,投注了很多心血,也不是我一個人努力的成果。”

“如果讓董團長知道你的實力,一定會重用你的。”翡翠溫柔道:“你就不用跟現在一樣當個打雜的,也可以多攢些銀錢了。”

陸雲樵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白夜飛心疼道:“有錢不掙,那不是可惜了?”

“沒有的事。我在團裡打工,只是為了藏身和清靜,並不求什麼好處。如果真被賞識和重用,就不好離開了。”

陸雲樵解釋道:“我之所以留在郢都,只是等著和一個朋友會合,等見了面,我就會辭職離開,所以還是不要驚動旁人了。”

“老陸你竟然在等朋友,要跟著一起離開?”潔芝嘖嘖稱奇,露出好奇之色,“你這朋友…是男是女啊?”

陸雲樵表情一下複雜起來,“呃,這個……”

潔芝拍了拍白夜飛,“……老陸不好意思說呢,阿白,你也好奇吧?”

這一回,白夜飛沒給出任何回應,潔芝訝異轉頭,卻見白夜飛身子一軟,連帶著凳子一起向後傾倒,重重摔在地上。

“阿白!”潔芝大驚,翡翠也發出低呼,兩個人像張開翅膀護住幼崽的母雞一樣,撲倒白夜飛身邊,一人抓住他一隻手,扶著肩膀,將之攙扶起來。

“這……這是怎麼了?”

“阿白,阿白,你沒事吧?”

白夜飛整個人已經沒有意識,彷彿中風,面色殷紅,如將滴血,呼吸急促,裸露出來的皮肉,表面青筋浮凸虯結,看著就讓人背後一涼,曉得不妙。

潔芝和翡翠一人抱著白夜飛半邊身體,看他的模樣,不知所措,陸雲樵同樣面色大變,猛地一拍,將擋在中間的桌子挪到一旁,趕了過來。

翡翠露出期冀之色,問道:“阿白他怎麼了?”

陸雲樵從翡翠掌中搶過白夜飛的右手,按住脈門檢查,神色一緊,驚道:“不好!”

潔芝神色惶惶,“究竟怎麼樣?阿白不會有事吧?”

“麻煩大了!他明明不曾修練,可現在體內充斥大量真氣,這可能…是之前魔神氣息的影響。”

陸雲樵搖頭道:“他體內真氣未得引導,累積過多,現在已成脫韁野馬,反衝經脈內腑,如果不能儘快穩住,他身體承受不住,很快就是非死即殘。”

“那要怎麼辦?”潔芝緊張提問,翡翠也面色蒼白,緊緊盯著陸雲樵。

“現在有兩個辦法,一個治標,一個治本。”

陸雲樵沉吟道:“治本就是立刻給他一套功法,讓他修練,約束體內莫名出現的真氣。只是,這套功法關係終生,最好不要是太差的,否則沒什麼未來。”

潔芝想開口,陸雲樵已看出她的意思,搶先搖頭,“我的肯定不行,不然又多出一個受害者!”

“那怎麼辦?”潔芝愣住,“功法從來都是修練者的重中之重,想要學到,肯定千難萬難,倉促之間去哪裡弄不錯的來?”

“不然……救人如救火,降低點要求也行,翡翠小姐出面,去找那些護衛要一套粗淺功法,這應該不難。”

陸雲樵道:“但現在麻煩的是,阿白他失去意識了,根本沒有行動能力,就算我們弄來功法,他也沒能力照著練。所以必須先治標,這就需要有一個高手,帶著他運氣行功,運轉周天,等他醒來。”

“那老陸你上啊!”潔芝急道:“這還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