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瑤心裡鬆了口氣,卻沒轉身回答來人的問題。

她早就注意到了,來人雖然跟公孫晗一樣是白袍,但公孫晗衣袍上是用金線繡的花紋,而那人不過是普通的紅線。

所以,來人不過是公孫晗的下級。

既然是下級,那便沒有必要事事回答。

按照這種猜測,季明瑤冷漠的心安理得。

身後人沒得到回答,也不追問,見怪不怪了,只是神色不太好。

他趁著人未走遠,啐了一口。

“什麼玩意兒,不過是捧了臭腳,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晦氣。”

季明瑤聽著這番咒罵才真正的鬆了口氣,這表示那人已經放下了懷疑。

玄冥宗的醫藥所建造在地下的一個溶洞內,像是單獨被隔開的一個院子一般。

季明瑤剛走到門口,便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血腥味,惡臭無比。

小院紅褐色的門上,似乎黏著一層厚厚的油汙。

季明瑤四周看了看,趁沒人注意,手指劃了一下。

看著粘在手上的髒汙,她眼中滿是噁心。

這紅褐色並非門的原色,而是鮮血長年累月沉寂下來將門染成了這樣。

季明瑤深吸口氣,做好了心理準備,踏進了醫藥所。

與外頭熱鬧乾淨的醫藥所不同,這裡髒亂不堪,卻又異常安靜。

原本應該是雅緻的佈置,卻因為四周染黑的血跡看著十分瘮人。

進入內院的小橋上,陳年的血垢上是雜亂的腳印。

小橋下,湍湍流淌的也不是清流,而是烏黑的不明液體。

季明瑤忍著腳下的膩粘的噁心感走上小橋,看了眼水流的源頭。

“喲喲,今兒個可是遇到貴客了,白袍大人怎麼過來了。”

內院中,一個披頭散髮,渾身就裹著一塊紗巾的女人扭著腰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