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瑾折騰到半夜情況才穩定下來。

正如同季明瑤所說,命是保住了。

醫師顧不上滿身的血跡,擦著額上的汗水,頂著公孫梓淇兇戾的眼神,戰戰兢兢的說道:

“小姐的傷勢已無大礙,人也醒了,但……但是靈丹碎裂,靈脈盡毀……小姐,小姐以後,不能修煉了。”

公孫梓淇聽著醫師的彙報,神色又森冷了幾分:“沒有一點希望了?”

醫師抖了抖,硬著頭皮彙報道:“是,是的。”

公孫梓淇不說話,周圍眾人都不敢開口。

過了一會兒,他才進屋。

公孫瑾躺在床上,公孫驍趴在一旁,抽泣。

她冷淡的臉上帶著怒意,見到公孫梓淇進屋,一言不發。

公孫梓淇也不想哄她,“外頭的話你都聽到了,你現在怎麼想。”

公孫瑾冷笑,她以後不能修煉了,在公孫家最後的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了。

此時此刻,她冷靜下來,想通了利害關係。

她輕輕撫摸著孩子的臉頰,她沒用了,但是還要為兒子打算。

“驍兒,你先出去。”

公孫驍看著孃親,剛想哭鬧,公孫梓淇冷漠的說道:“來人,帶小公子下去。”

下人不顧公孫驍掙扎,將孩子帶出去,留下兩人私談。

公孫瑾瞟了眼公孫梓淇,對自己這個哥哥,她曾經也是信任親密的。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兩人似乎已經無話可說了。

她沉默了一會兒,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了傲氣的資本。

至少在公孫梓淇面前,她只能沒有脾氣。

她語帶著乞求,開口說道:“哥哥,陸行衍對我跟驍兒並不好。不管怎樣,驍兒始終有公孫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