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謙面露愧色,有些難以面對季明瑤。

身為一家之主,他有時候確實容易耳根子軟。

“季姑娘,今日之事,確實是我糊塗了。”

季明瑤放軟態度,“其實我挺好奇池家主準備的說辭,不如您現在說給我聽聽?”

“嗐,都是池某糊塗。”

池謙愧嘆口氣,將兩本功法拿出來,

“季姑娘真心待我池家,我卻聽信旁人之言誤會姑娘。這兩本冊子,我是無顏再留下了,還請姑娘收回。”

季明瑤沒有接過,“這是我給鳶兒的東西,鳶兒怎麼處理與我無關。不過我倒是好奇,究竟是誰在池家主面前說了是非?”

事情關係到自家人,池謙也不想多言。

“季姑娘見諒,有些事,我不能多說。”

季明瑤挑了挑眉,也不逼問。

“無妨,天色不早了,既然誤會解開了,池家主先回去吧,對了,我想跟鳶兒結拜的事情,還請池家主問問鳶兒跟家族內的意思。

我等池家回覆,絕不勉強。”

她這回不是看在池鳶兒的份上,而是看在鎮守在瘟疫之地的池元帥面上,才給足了池家面子。

池謙回去之後,仔仔細細的將今日的事情想了一遍。

越想,越覺得自己之前魯莽了。

池夫人見自家夫君愁眉苦臉,便關心問道:“夫君今日是怎麼了?”

池謙有事情向來是不避諱自己夫人的。

“夫人你有所不知,今日我找池沼談談季姑娘的事情,池沼覺得季姑娘來歷不明,實非善類。

他還懷疑季姑娘對池家的幫助是有所圖。”

池夫人繳了塊毛巾給他擦臉,在旁聽著勾唇冷笑:“然後呢?”

池謙沒察覺她的情緒,繼續說道:“池沼說,只有一家人才不會害自家人,所以他想讓我去給他提親,說不介意季姑娘帶個孩子,願意明媒正娶,迎娶季姑娘做妻子。”

池夫人這會兒是忍不住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