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流民裡被人莫名帶走,她強迫給了他一個名字。

說自己是當今皇帝的兒子,真當他蠢。

剛開始他不太明白,她時常掐他,被迫他接受。

為了看上去年幼,不允許他吃飯。

也從她口中聽過母后的名字,在她口中母后是那個惡人。

但死的人死了,贏家就是好人。

他沒那個心思去計較她們兩之間,與他無關。

“就想說這個?”

他態度隨意,重新拿起書,祁棠張口結舌了許久。

“哥哥,”她慢慢的挪了過去,像之前一樣伸手拉住他的胳膊,“不管你母親和母后有什麼,你還是我哥哥。我愛母后,所以..........”

“行了,出去玩吧。”

最近他已經很多次打斷她說話了,祁棠不解的眨了眨眼。

聽出了他話語間明顯的不耐,皺眉也有厭煩的意思。

可之前他從不會這麼對她,想說多久的話他會聽著。

呆愣的鬆開手,她站起一步一挪動的走向門邊。

想說明日再來,但他沒有抬頭,始終看著書,祁棠還是放棄了。

關門走了出去。

*

隔日中午,她又推門進來。

祁燃撫手,抬起了頭。

“哥哥,一起出去玩吧,外面一點都不冷啦,出太陽了。月姑姑說明日雪就要化掉了,咱們去玩吧。”

昨晚他聽說了,完顏明軒今日去大營了,不能過來。

所以沒人了,又來找他這個哥哥了嗎。

祁燃勾了下唇,真有趣。

從小他伴她多久,他又來了多久。

可以四五日想不起來他,也可以開開心心來找他。

畢竟是公主,有什麼不能唾手可得的呢。他不過是會說話的娃娃,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棠棠自己去吧。”

沒什麼必要和這個小公主周旋了,他總會離開,而她擁有前仆後繼願意陪她玩的人。

他們到底不是同條道上的人。

祁棠啊了聲,站在門口呆呆的來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