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記憶中,她已經很久沒這般了。

她長大了,知道男女有別,不再輕易爬他的床了。

“阿無,”陳嬌嬌勾住他的手,感受到他的溫暖,她眼淚再次決堤,“我以後要死在你前面,就不用害怕了。”

“胡說。”

“我沒胡說,你得好好活,反正我就是要比你早一個時辰死。就不用被你嚇唬了。”

從他的角度垂頭,她小臉圓鼓鼓的,長睫眨巴著掉下眼淚。

祁宴沒再說話,對她會死的這個概念不喜的皺了眉。

沒一會兒,懷裡人睡著了。一手環住他的腰,一手和他的左手十指相扣。

*

為了看住他,不讓他再出什麼意外。

這回換成陳嬌嬌亦步亦趨的跟著祁宴,他去哪她就去哪。

“阿無,到時辰了該回去喝藥了。”

“我數三聲,你跑快點的過來!”

“你能不能別動啊,老實坐著能把你累死是吧。”

過於擔心他的身體,所以陳嬌嬌忘記詢問那夜他到底為什麼受傷。

他為什麼有時不時有幾日會消失,是去哪了?

他房內的為什麼藏著刀,為什麼刀上有鮮血的痕跡。

她忽視掉了,眼裡只有他的身體。

祁宴沒什麼辦法的接受了,她說了她最多也只能折磨他兩年了。

及笄後就該嫁人了,到時候他們不得不分開。

陳嬌嬌在等待嫁人的那日,祁宴在等,即將到來的時機。

春去秋來,又一個冬日來臨。

冬日結束,再到春天的時候陳嬌嬌就該及笄了。

晚上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房內空無一人。

陳嬌嬌好奇的探了探頭,自言自語,“這人又去哪了啊,不老實。”

她坐到床邊,等著。

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夜黑的純淨,看不清任何一絲雜色。

房門被推開了。

“阿無。”

話剛說出,陳嬌嬌就發現他有點不太對。

他進來,帶來外頭的寒意。純黑的衣裳,周身的帶著令人膽寒的戾氣。

那一種陳嬌嬌無法形容的殺意,關上門轉身,深如寒夜的眸子冷冰的盯了她一下。

刺的她一顫,小步的往後退了退,“阿無?”

他收回視線,沒說什麼,向內走去。

陳嬌嬌皺了眉,小步的走上去,跟在祁宴身後,“你怎麼了嗎?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不舒服?”

裡頭沒有點燈,只有外頭昏暗的光線能照到。

剛踏入半截黑暗,陳嬌嬌猛的被人壓在牆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唇侵入。一手毫不客氣的捏開她的唇,掠奪走呼吸。

陳嬌嬌一瞬發矇,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