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虞氏還是得知了這個事。

於她而言,前頭大事和她無關,陛下自會懲罰他們。

這事觸怒龍顏,竟然有人敢動嬌嬌,定是要罰的。

至於是不是將那幾家連根拔起,殺雞儆猴。也與她沒什麼關係,那是陛下該考量的。

但,她需要算一些事。

有兩人的關係在眼皮子底下眼見著越發不對了。

之前她睜一隻眼閉一眼,嬌嬌喜歡就任由著去。

現在越發控制不住脫手的架勢,讓虞氏不能再不管了。

剛剛逼問起來才聽說,原來她的好女兒每晚都會去這個男孩房裡。

直到早上再回去,真好啊,都幫著瞞了她。

嬌嬌是公主,不可胡鬧成這樣。

“母后!”

“拉開,嬌嬌你現在還有一點做公主的樣子嗎,日日與太監婢子鬼混在一塊,課業落下大半,像什麼樣子。”

“朕覺得吧,嬌嬌也沒什麼錯。是朕的錯,朕檢討。”

“你別慣著她了!全是陛下你慣的,無法無天了都。”

“是是。”

“看看她現在像什麼樣,敢在人身上刻字。本宮再問一次,這事到底是誰做的?”

“我!”

“奴才做的。”

兩人異口同聲,陳嬌嬌掙了掙,看著祁宴依舊毫無波瀾的側臉。

石頭和殿裡的大家都被壓到這了,她焦急又請求的抬頭,“母后,這事真的是我一個人做的。我,我忍不下這口氣,所以想親自報復他們。我不覺得自己有錯。”

“朕也不覺得哈,嬌嬌做的對,保護自己是...........好的,朕閉嘴。”

虞氏笑了聲,抿了口水,“什麼時候一個奴才能作威作福,是嬌嬌的放縱讓你認不清南北了吧。”

祁宴沒說話,每次見上面兩位,他就好奇。

父親母親是怎麼做到和他們成為朋友。

他們又是如何做到,以那樣期盼的口吻給父親母親寫信,說想念,要聚上一聚。

你說,他們會是血肉之軀,人身嗎?

他始終不曾垂下的眼眸,讓虞氏有幾分吃驚。

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讓她對這個男孩一點好感也沒有。

身上的戾氣和殺孽隔著距離,她就能清楚的感覺到。

他手上一定不乾淨,這樣的人呆在嬌嬌身邊,遲早出事。

她轉動了手中的杯子,想著是殺了呢,還是貶為賤奴,此生沒有機會和嬌嬌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