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日即將到來選秀何舒明廢了不少心思。

一則這是第一個選秀,自然都是多多益善,廣納賢良。二是需騙著陛下去,三和雅公主那需得瞞著哄著,四還有位小公主也得關在長歡殿裡,千萬不能出現。

陳嬌嬌很聽話,也樂得清閒。

早就有心裡準備,現在也不需要何舒明多廢話。

她很清楚現在他是陛下,是債主,唯獨不是阿無。

最費勁的是將祁宴騙去,何明舒廢盡口舌,哪有選秀陛下不出現的道理。

鶯鶯燕燕環繞,即使在大殿前的空地,仍然能聞到多種香料交織的一處刺鼻又黏膩的味道,上面人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見狀,何舒明趕緊叫一批批秀女往裡近,打算在陛下耐心耗盡前速戰速決。

“容氏容連菏,秀外慧中,賜香囊留牌子。”

“許氏.........”

煩了,祁宴隨手往下丟了三個香囊和牌子,在他眼神的默許下,秀女們一擁而上,開始搶奪。

他面無表情的撐頭看戲,何舒明一臉黑線。

聞所未聞,聞所未聞啊!

這場面不說是選秀,還以為是鬥獸場。

剛剛還矜貴的嬌小姐們,一個個不管不顧的搶奪。

頭髮也散了,地上掉了一地的珠子,還不停的有別的飾品被扯斷掉落,衣裳也撕扯髒了,完全沒有一點形象可言。

“這是我的,我先拿到手的!”

“你胡說,明明是我先..........”

“哎,你不是小惠,你今日為什麼會來這。好啊,你還敢頂著你姐姐名頭,你這是欺君之罪!”

女人尖厲的聲音打破了吵鬧,或許是欺君之罪這幾個字太過嚇人,場面一下子靜了下來。

注意力都聚集在一邊拉扯香囊的兩人中。

見對面人慌張的垂下頭,掩蓋著,女人更是囂張起來。

“好啊,我就說小惠的腿怎麼前兩日會傷了,原來是你!陛下,小女有一事稟報。”

祁宴看了全過場,是容家的女兒,作為朝中較為安分的一批人,他不打算對他的女兒做什麼,剛剛有考慮過留下。

既然是冒名頂替,“丟出去。”

“陛下!陛下不要啊,姐姐的腿是自己摔傷的,和小女無關,也是姐姐懇求我幫她來參加選秀的。”

女人焦急的辯解,祁宴玩弄瓷盞的手頓住了,何舒明也瞪了下眼看過去。

“抬頭。”

顫顫巍巍的人兒抖了又抖,似乎豁出去了一下子抬起頭。

一瞬,何舒明心砰一下,旋即張口大喊,像是害怕什麼。

“陛下命人丟出去,怎麼還不來人!十五........”

祁宴抬手製止,長久的盯著下面的女人,“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