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祭在7日後,何舒明特地過來提醒,再三叮囑的樣子一眼就知道所為什麼。

被他折磨後,陳嬌嬌更是懶散的躺在床上不願起來。

常常祁宴在辦公,她就抱著他的玉枕側躺在床上發呆。

她晚上滿足了他,白日他自然得滿足她。

祁宴慣著,旁人也不好說什麼,高恭德進來的時候眼都不敢斜,每一次都能重蹈他的認知。

原來陛下是會疼人的,原來有人是可以在龍床上打滾的,原來和陛下說話是可以帶上嗔怪的。

疏懶了兩三日,陳嬌嬌爬了起來,準備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

在永明宮尋尋覓覓,她摸索到梳妝檯前。

很早這就擺滿她的用品,長歡殿裡的東西都搬到這兒來了。

她剛拿起黛青,眼前就被人擋住,男人俊朗的面容湊在眼前放大。

嚇得她往後躲了下,“陛下幹嘛呀,嚇我一跳。”

祁宴拿起她手中的東西前後看了看,“朕幫你。”

“陛下會畫眉?”

陳嬌嬌震驚的歪頭,怎麼一直沒發現呢,他還會這個嗎。

他沒有搭話,俯下身子抬起她的下巴。

衣角若有若無的遮住她面前的銅鏡。

他一臉認真嚴肅的樣子,還時不時的放進放遠觀察,溫熱的呼吸來回,陳嬌嬌臉紅了個透澈。

伸出食指點了點他捏在下巴上的手,“陛,陛下好了嗎?”

“差不多了。”

男人又一次湊近,鼻尖差一點相撞,陳嬌嬌用力嚥了下口水。

偷偷摸摸的撅嘴,想親他一口。

耳邊突兀傳出他的笑聲,祁宴側頭躲過她的獻吻,“朕現在著實不太想親嬌嬌。”

等他讓開,陳嬌嬌才知道自己被畫成了什麼樣子。

就是戲曲中的武生都沒她粗曠,兩條粗眉黑如碳,歪歪扭扭像是樹杆子。

“陛下!”

祁宴忍不住笑出聲,從身後抱住她,“好看。”

“哪裡好看了!陛下老是捉弄我!”

她小臉氣呼呼的鼓起,更顯得兩條黑黝的眉毛短粗可笑。祁宴實在忍不住埋頭到她肩上,連帶著她的身體笑的顫抖。

他指天發誓,是認真畫的,只是想不到這麼難以控制,一遍畫不好就多來了幾遍,沒想到會這樣。

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幅樣子的嬌嬌。

“朕沒騙你,可愛。”

陳嬌嬌用力的哼了聲,要想她相信不如先收住笑吧!

他存心捉弄,她視線瞥上桌上的口脂,飛快的拿起擦到唇上,然後踮腳對準他的唇親下去。

做壞事的時候總是一氣呵成,陳嬌嬌從未如此矯健過。

黏糊的口脂染到唇上,祁宴才皺了下眉反應過來。

中指嫌棄的捻過唇角,果然指腹上殘留了紅色的印子。

微紅的薄唇襯的他妖氣了三分,眉宇間的不悅和煩躁又是相反的氣質,一時間兩種夾雜相斥,陳嬌嬌捂唇偷笑。

“陛下有些像勾闌裡的小官。”

她揶揄的小聲蠕動唇齒,祁宴聽的清清楚楚,挑了下眉,嘖聲聽上去帶了點別的意味。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就攔腰抱起,往床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