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明白了點,他說他像剛剛這樣擔驚受怕了三日了。

眼淚止不住,她想挪開,又被他追上吻住,“不許。”

吻如沾滿花蜜的玫瑰,含著露水潤進心田,撫慰人心。

額頭相碰,他閉上眼,極致疲倦似的,陳嬌嬌心狠狠被揉擰,“我想陛下了。”

“胡說。”

“真的,想陛下笑了,陛下笑一笑唄。”

臉上還掛著淚水,她卻彎起眼睛,甜膩的衝著他笑出來。

祁宴提不起氣,許是慶幸總歸大於怨怪的,他重新閉眼拉她到懷裡,一副打算睡覺的樣子。

他的臉近在咫尺,陳嬌嬌老實沒半刻,小心的伸手虛虛的順著他的高挺的鼻樑,勾勒著稜角分明的輪廓和長長的睫毛。

真好看,要不是色心起,她也不會撿走他,好看的過了分,無人代替的獨一份。

她竊笑了下,夠頭上去輕碰上他的唇,又迅速縮了回來。

祁宴舌尖頂了下上顎,她什麼時候能不折磨人,自己睡了兩日,他眼都沒合,現在還好意思鬧他。

不過她唇軟軟的,一下下像是偷腥的小兔子試探這片草地能不能吃。

他到底忍下了,隨她去,等無賴了就不玩了。

陳嬌嬌可不會無聊,反正睡多了睡不著,她不規矩的小手點上他的喉結,唇貼上他的下巴。

“啊!”

她剛挪開,就被人咬住食指,“陛........陛下沒睡啊。”

祁宴沒睜眼,用力的咬了下,陳嬌嬌唔了聲,抽出埋頭進他脖子處,“疼。”

“陛下放我出去走走唄,我躺的腿都腫了。”

“累死朕後可以從朕屍體上跨過去。”

陳嬌嬌憋住笑,抱上他的腰,也閉眼不再說話。他心跳聲和身上熟悉的氣息給她無限的安全感。

*

晚上,祁宴醒的時候身邊人還沒醒。

他不滿的捏住她的鼻子,用唇堵住她的唇,等她哼哼唧唧不悅的被憋醒,“陛下!”

“不是睡多了睡不著了嗎?”

祁宴坐起,下了床,欠的債確實得補。

他捏了捏眉心望著桌上的一堆,倏爾發現自己閒了兩日懶散了,想一把火燒去,就當沒有。

陳嬌嬌揉著眼睛坐起,他忙著自己的事,她也不敢打擾,抱著雙腿耷拉著腦袋發呆。

“陛下,”高恭德輕叩門,走進來的托盤上放著兩碗藥,“陛下,藥好了,給您放這了。”

苦味從門邊都能飄到鼻尖,陳嬌嬌煩惱的皺眉,怎麼還多加了一碗呢,身體好很多了,還要喝藥,沒完沒了了。

但想著之前他的態度,她還是小步的挪到桌前,從高恭德手中拿過藥碗。

“這碗是殿下的,殿下當心燙。”

還有一碗不是她的嗎,陳嬌嬌不解的歪頭,他寫著字她也不敢打擾,點了點頭叫高恭德下去。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索性一鼓作氣,端起碗,她大口的吞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