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嬌嬌再醒的時候已經天大亮了,她眯起一隻眼,揉著從床上爬起來。聞到好甜香的赤豆元宵的味道。

昨晚沒吃東西就睡了,肚子早就哀嚎了。她尋著味道,抽動鼻子,像小狗一樣摸索到了祁宴身邊。

他點開她湊近的腦袋,“去洗漱。”

“好!”

陳嬌嬌等不及的洗漱好,坐到桌前,嚐了一大口。

睡飽了,也吃到了好吃的東西,她彎起眼睛,一副人生圓滿的樣子。

祁宴無語的將視線移到手中的紙張上。

最近事情多,還打算穩了朝中後,插手四野。

何舒明幾乎天天和他提金印,若是找不到就需要調兵進京,省得受制於人。

他上位以來第一個春祭,都卯足了勁找事。

兵權分散在幾位老將軍手中,死了一個,他還在思索從哪個手中抽這一部分人。

陳嬌嬌一側頭見他皺眉煩躁的樣子,想了想走過去捻了顆糖給他。

“陛下,吃糖會心情好的。”

“朕又不是你。”

他這麼說但還是張口吃了進去。

陳嬌嬌皺了皺鼻子,哼了聲拉開他的手,坐到他腿上。

商量好一樣,祁宴也沒有半分意外,直接環住她的腰。

她小臉枕在他肩上,壓出臉側的軟肉,祁宴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果然手感不錯。

“無事可做?”

“嗯。”

吃了睡,睡了吃,陳嬌嬌覺得自己一定是長膘了,手都肉了。

“陛下又頭痛了嗎?一直不見好,陛下要不要請太醫瞧瞧。”

祁宴搖頭,沒搭話,繼續翻眼前的書。

書上的文字複雜,陳嬌嬌湊頭看了眼,圓鈍又有點像一長串符號,像是北域的書籍。

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在看這些。

看的無聊了,她逐漸被他身上的龍紋吸引。

一針一線繡出栩栩如生的龍,睥睨天下,俯視萬生。

只有胸口處的龍繡上了黑眼珠,顯得更為威嚴凌厲。

陳嬌嬌忍不住上手,食指輕輕點了下龍的鬍鬚。

在胸口處,祁宴無法忽視。

左手在她腰間擰了一把,懲罰她不規矩的小手,

“呀!”

陳嬌嬌癢扭成麻花,雙手撒嬌的抱住他的脖子,“陛下又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