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下一次旋轉,一下子戳進竇華永的手背上。

“啊!!!”

這一下她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男人的手背上被戳出一個窟窿,血湧出。

琵琶停了,人聲也靜了,盤子又一次碎了。

她往下跪,潔白的裙子盛開,像是朵白花。

“請陛下責罰。”

竇華永抓著手腕,一邊抖一邊尖叫。一個大男人連自己拔去簪子,都不敢。

“救命啊,來人啊,救命。啊啊啊啊,痛死了,痛。”

祁宴按了下眼角,她總有把事情變得複雜的能力。

等會他砍了老頭的腦袋給她玩不行嗎,非要自己髒手。

不知道上首人的意思,大家都膽戰心驚的垂下頭,暗暗思量著。

許成博瞥了眼祁宴的神色,又看到她傷了,心裡更是著急。

他本就是個呆書生,會讀書但不會交際,也就是何舒明看好他,才將他提到這個位置。

“陛下,”他慌忙站起跑到正中間,撲通一下跪下,剛好擋住陳嬌嬌全部身子,“您,您,您能不能不罰她。”

他頗有點孩子氣的話,倒是惹笑了陳嬌嬌。

一整個大殿,就他站出來維護她,擋在她身前。

除了覺得他傻傻的,她還挺謝謝他。

“她傷了朕的竇將軍,你說朕為什麼不能罰她?”

祁宴唇角上揚,面上卻不經意間爬上寒霜,冰冷狠戾的眼神望下去,令人生畏。

陳嬌嬌熟悉他,自然感覺到了。

為了這個笨蛋,她往前跪了跪,挪到許成博身側,又平行的挪開距離。

壓低聲音,“下去,跟你沒關係。”

“怎麼能和我沒關係,”許成博不解的瞪大眼睛,“陛下,臣剛剛看到是是竇將軍前扯了溫寧公主的衣帶,她都傷了!”

好言難勸相死的鬼啊,陳嬌嬌懊惱的咬牙,他神色更加可怖了,她腦仁生疼。

竇華永的慘叫聲聽的人心煩,祁宴命人上去包紮。

簪子一拔出來,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後是不斷的咒罵聲。

陳嬌嬌微笑著歪頭,清純可人的小臉很難叫人相信這事是她做的。

“壓下去,先關起來,等竇將軍好些了,再由他決定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