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似乎一切如常,許落安靜躺在床上,顧驍野依舊站在原處。

府醫為許落診脈良久,尷尬地看了眼許夫人,“恕老夫愚鈍,竟探不出姑娘身體有什麼毛病……”

“可落兒連我都不認識了…….”許夫人不信,“大夫,您再看看。”

府醫只能再診脈,半晌,方遲疑著道:“許姑娘這模樣,倒似是中了什麼迷香,一時之間,失了神智……”

許夫人呆了呆,“這,這可怎麼辦?”

“夫人放心,許姑娘身體並無大礙。”府醫篤定道,“想來等這迷香的藥效過了,許姑娘自會清醒。”

話音剛落,許元明和顧英奇急步奔進來。

這倆人聊得意猶未盡,突然聽說許落出了事,忙不迭地趕了過來。

一眼看到顧驍野也在,許元明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許夫人忙將情況說了,顧英奇道:“顧府怎會有迷香這種東西?”

他轉頭看向顧驍野,“阿野,你是在哪兒發現落兒的?”

顧驍野緩緩道:“顧馳淵的居處。”

他一貫喊顧馳淵為二哥,這會兒,卻直呼了顧馳淵的名字。

許元明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顧英奇也愣住,隨即,沉著臉道:“元明兄放心,此事若真是淵兒所做,我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正要讓人找去顧馳淵,侯氏卻進來了:“老爺,你怎能偏聽一面之詞?淵兒犯了宿疾,我剛從他那裡過來,他痛得差點昏迷,怎能對落兒做什麼?”

侯氏的目光掃過顧驍野,“我接到侍女的訊息,急急忙忙趕到時,卻看見阿野抱著落兒站在淵兒房中,淵兒剛吃完藥躺在床上休息,阿野卻指責他對落兒下藥不軌!“

她冷哼一聲,“依我看,別是賊喊捉賊,有人自己做了壞事被發現,想要栽贓淵兒!”

眾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在了顧驍野的身上。

顧驍野淡淡道:“是嗎。那我也是夠蠢,栽贓他,還能恰好被你趕上。”

顧英奇聞言,心中倒是一鬆。

是啊,以顧驍野的城府心智,真想栽贓顧馳淵,怎會被侯氏發現。

侯氏神色微僵,卻道:“那誰知道?總之我沒看見淵兒如何,就看到你抱著落兒。這也不是我一人看到,侍女也看……”

“夠了,不必解釋了。”

顧馳淵不知何時,從門外進來,面色蒼白至極。

他環視了屋內眾人一眼,卻是向著許元明和許夫人跪下了:“是我鬼迷心竅,一時對許姑娘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顧英奇皺緊了眉頭:“淵兒,何至於此?若有隱情,你大可直說,不必替人受過。”

這個二兒子的性子,他最瞭解,說一句光風霽月也不為過,他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顧馳淵垂頭:“從暖閣出來時,孩兒突然犯了宿疾,是許姑娘扶我回房,餵我吃藥,又噓寒問暖。孩兒多喝了幾杯酒便生出糊塗之心,此事是我的過錯,並非替誰受過,也絕不敢推諉。”

他俯首在地:“請爹和許伯伯責罰,要殺要剮,馳淵絕無怨言。”

許元明的表情陣青陣白。

從來不罵髒話的他,此刻強忍著,才算將罵髒話的衝動壓下去。

這顧家的兒子都是什麼德性,一個個的都惦記著他女兒。

一個大晚上抱著落兒去看雪,另一個竟妄圖對落兒做出非分之舉。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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