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老天也似乎在幫他,先是朝中突然宣佈組建玄甲軍,再是,許落與顧驍野突然來了南江。

一切都似乎在為他的行動鋪路。

要不了多久,這個皇帝之位,將會換人,而他,也早就勢在必得。

當然,這背後的圖謀,他都不會告訴許落。

“許姑娘還記得在若耶城時嗎?那個時候的許姑娘,和我相處甚是融洽,你爹孃,也對我甚好。”

顧馳淵的眼裡,帶了幾分懷念,“如果錦衣衛沒有抓我和許姑娘回來,也許……”

他看了眼許落,“也許,我和許姑娘,早就成婚了。”

許落愣住,也不知是該好氣,還是該好笑,“二公子這話從何說起?”

“有次我去找你,無意中聽到你爹孃在談論你的婚事,承蒙伯父伯母看得起,覺得我還算能配得上許姑娘。”

顧馳淵意味深長地看著許落,“不然,端午那日,我帶著許姑娘去城裡過節,你以為,伯父伯母為何沒有阻止?”

許落無語:“就算他們說過,那也只是我爹孃的想法,真要談婚論嫁,他們怎可能不問問我的意見?”

顧馳淵笑了笑,“我記得,我給許姑娘戴那支鴛鴦白玉簪時,許姑娘臉紅了。若是許姑娘不回南江,仍是留在若耶城,可敢說,對我不會動心?”

他的話極為直白,卻也,直中要害。

顧馳淵年少時便代替顧英奇執掌鄖州慶州兩地事務,對於世事人心,自然是洞察透析的,只是難得糊塗而已。

許落沉默了一會兒,沒說話。

她對顧馳淵,的確有一層原書帶來的濾鏡,且他本人又是那樣學識淵博俊秀溫雅,性格又是那樣溫潤體貼。

和他打交道,是令人愉悅舒適的,許落的確不排斥他。

如果沒有回南江城,假以時日,她會不會喜歡他,真的不好說。

但,很多事,往往沒有如果。

顧驍野的人找到了她,帶她去了京都,而今,她喜歡的人,是顧驍野,這是既定的事實。

“如果你把我關在這裡,只是為了報復皇上,大可不必。”

許落說,“有些宿命早已註定,強求不來。何況你和卿卿……”

“沒有什麼宿命,是不能更改的。顧驍野能做皇帝,旁人未必就不能。”

顧馳淵打斷了她的話,道,“許姑娘不是相士?可曾算到,我顧馳淵他日,是何宿命?”

許落深深吸了一口氣。

她所說的強求不來,本來是指的感情,本以為顧馳淵是不是對她有過那麼一點好感,現在得知她要嫁給顧驍野,是不是覺得有些不甘心,想要報復顧驍野。

但此刻,聽顧馳淵這番話,他將她擄來這裡,似乎,並非只是單純地為了感情上的報復。

他該,有更大的圖謀。

她盯著顧馳淵,“你把皇上怎樣了?”

顧馳淵淡淡道,“許姑娘放心,他暫時還沒事。倒是許姑娘,該好好擔心擔心你家人。”

“顧驍野已經下令,讓錦衣衛押送你父母和袁讓來南江,一個月後,將在南江城公開處以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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