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再次被推開,那老僕出現在門口,神色有些異樣。

青衣侍衛上前:“怎麼了姚伯?”

“白日裡自稱是將軍府的人,說要來拜會王爺的那位姑娘,這會兒又來了。”

那老僕說,“她說她此刻是以患者家屬的身份來拜見王爺,她孃親身染怪病,藥石無靈,希望王爺能救她孃親一命。”

白衣公子手裡的筆突然頓住,青衣侍衛的臉色已然變了。

這些年王爺醉心醫術,除了他們三個人外,根本沒有第四個人知道。

那位姑娘,是如何得知王爺會醫術的?

青衣侍衛眼底微冷,閃過一抹殺意:“王爺……”

白衣公子抬手製止了他要說的話,“讓她進來。”

他被圈在府中無所事事,只好鑽研醫術聊以度日,雖自詡醫術尚算精通,但除了老管家和阿宿,從未真正為病人看病問診過。

身染怪病,藥石無靈,倒是,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

許落跟著那老僕穿過昏黑的庭院,七彎八繞,總算進了屋內。

目光掠過屋中一白衫一青衫的年輕人,許落衝著白衣公子行禮:“許落參見王爺,見過段護衛。”

那白衣公子,正是臨江王劉世,字君安,而青衣青年姓段,名宿,是府裡唯一的侍衛。

許落稱劉世為王爺,倒也無可厚非,稱段宿為段護衛,卻讓劉世和段宿同時一怔。

劉世看向許落的目光裡多了幾分訝然,“你竟也認得阿宿。”

許落不慌不忙道:“王爺被禁足府中八年不得出,府中僕役俱都私下逃去,唯有段護衛不離不棄陪伴王爺八年,京都酒樓茶肆,多有說書人講這一段忠義佳話。”

劉世笑了,眼神裡有幾分悵然:“要不是姑娘提醒,我都忘了自己,在這府裡呆了八年了。可惜,竟是不能親耳去酒樓茶肆,聽聽說書人如何說阿宿。”

許落想起這位王爺的遭遇,不免勸慰道:“王爺以後會有機會的。”

劉世微微笑了,竟像是聽到一句不太可能的玩笑話般,並不當真,反而只是客套地回:“那就多承姑娘吉言。”

他示意許落坐下,那老僕又去倒了茶水,粗陶茶杯,甚是簡陋,許落並不介意,端起喝了幾口。

劉世注視著她,“姑娘深夜來訪,所為何事?”

許落將許夫人病重的事說了,“我是出於一段特殊機緣,才知道王爺醫術甚是高明——王爺放心,我絕不會向外人透露一星半點,只希望王爺能幫忙救治我娘,不勝感激。”

劉世詢問了幾句許夫人的症狀,問完,沉思片刻,心下了然。

“姑娘既已知我被禁足八年,想必也知道,這些年來,我是個連門也出不去的閒人,廢人。”

劉世淡淡道:“怕是要讓姑娘失望了,我救不了你孃親。”

許落連忙道:“王爺出不了門,我可以帶我娘來見王爺。”

劉世不為所動:“這倒不必,我誠然是愛好醫術,但也只是浮於表面,只限於書中知識,從無看病經驗。許姑娘,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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